套活计很是娴熟。
“就由我和大哥,每人带上三人,凿出入网口和拨杆洞……注意安全啊,这冰面上,有的地方有一两米厚,车子开上去都没问题,但也有些地方很薄,说不定一踩就裂开。
人要是掉下去,大冷天的,可遭罪了,更危险的是,万一掉下去卷进暗流里,一下子被冲走,很多时候,救都没法救。走的时候,一定得好好看看冰面,判断一下冰层厚度,这个不用我说了吧!这是江面,不是山里的小河小沟。”
吕律不得不强调。
在冰面上冬捕,别看着经常渔获都不错,但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儿。
“知道了!”
“记住了!”
……
一帮子人也不敢大意,冰面下的水流,哪怕是在河岔子这样水域宽广看似水流平缓的地方,下边的水也是暗潮涌动的。
当然了,在水流交汇的地方,也往往是氧气、食物比较充足的地儿,在这些地方活动的鱼也会比较多一些。
吕律带上赵永柯、陈秀清和孟兆华,看了地形,预估了水势,选了地方,先把冰面要开凿入网口和出网口的地方,估计了一个大概长度,将那一溜的积雪清除干净,各自开始用冰镐刨冰。
四人轮流挥动冰镐刨冰,用铁锹清除碎冰。
刨到一定深度后就没法使用冰镐了,这时就要用冰穿砸冰:抓住冰穿的短柄将十多斤重的冰穿子高高举起,利用重力狠狠砸下去。
比抡大锤还费劲。
这无疑是最吃力的。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一个个做了没多长时间,戴着的貉皮帽子都开始冒起了热气。
孟兆华一屁股跌坐在冰面上,大口喘气。
“华子,可不能歇着,这大冷天,干活出着汗,你突然闲下来,会遇冷感冒,可以稍微慢点,但一定不能歇!”
吕律笑看着孟兆华:“可不能为了捕一次鱼,把自己给弄病了,冬天里病了可不容易好,还特别遭罪。”
孟兆华闻言,点点头,赶忙站了起来,拿了个冰镐,按照吕律所选的地方,在五米处开始凿拨杆洞。
后世,在江里下网,动辄是数百米或是数千米的大网,那都用上水下机械遥控牵引,方便了很多,现在却只能用土办法。
这玩意儿,相当于在江里设置一道软墙,网的上边有浮漂贴冰浮着拉网,底部是铅坠,拉着网坠入江底,收拢的时候,铅坠会绞到一起形成底部,鱼基本无法从底部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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