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惜虽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室,却受你很多恩惠。如今既然已做了你的房里人,就应该紧守本分,好生过日子才是。但她却恩将仇报,无故给你脸上抹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大老爷在上,下官认为对这种忘恩负义、败坏社会风气之人,必须施以严惩才能正国法,树风气!”
高县尉的话虽然掷地有声,但隐约中也有为张文远开脱之意,众人也没计较,毕竟这是一个男权社会,红颜祸水的思想根深蒂固,男人的失败总是要归咎到女人身上的。
有了他的带头,众人也打开了话匣子,纷纷叫好:
“四老爷这话说得极是,大老爷早已明令禁止倡优乐妓来此营生,这一家贱人却视若无睹,如此藐视衙门的权威,该当重罚!”
“嗯,不错,不错。我们郓城县乃是丰乐之土,岂容这等人污染了风气,大老爷重罚她们可以儆效尤,警示后来之人。”
“说得好!阎婆惜这种不知廉耻为何物之人就不能存在于我们郓城县。”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阎婆惜,而另一个罪魁祸首张文远却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高县尉心里一松,心说幸好我在县里结了不少善缘,不然这事就麻烦了。嘿嘿,小张三,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今日老夫帮你度过此难关,来日你可得加倍地还我才是。
杜江也松了口气,心里对高县尉的谋划也大致明白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我的好大哥啊,你今日帮我纾危解困,来日我一定送你一场大富贵。
然而就在他和高县尉松懈之际,主簿箫谦突然开口说道,“高仙尉和众位同僚说得有道理,近年来世风日下,男盗女娼之事层出不穷,俗话说自古奸情出人命,男女之事最容易引发人命官司了,因此不可不防。大老爷早就有意矫正世风,令百姓重归宁静,下官建议正人先正己,就先从六扇门里的人着手整顿。张文远此人虽有些刑铭之才,但私德有亏,如今又做下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来,大老爷正好以此为戒,以儆后来之人!”
主簿掌管县里的钱粮赋税,放在后世就是县财政局局长加民政局局长,乃是县里的三把手,和县尉一文一武,共同支撑县衙的运转。箫谦是有功名之人,平时就不大看得上胸无点墨、靠裙带关系上位的高克疾,此时开口和他唱反调也很正常。
不过,除了常规的明争暗斗以外,他此举还有一番深意,他有个弟弟名叫萧让,虽有秀才功名,却始终不能中举,如今正赋闲在家,靠在大街上变着字体与人写对联和抄书为生,日子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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