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走去了,不多时就领了一个郎中出来了。
守卫囚车的王平和杨华见他领了个大夫来了,忙把手从阎婆惜的身体里收了回来,讪笑道,“哟,陈大郎,来做什么啊?”
陈富对他们的恶劣行径视而不见,反而笑道,“奉张大老爷的钧旨请她的小妾就医!”
王平和杨华哈哈大笑,“少奶奶,快起来瞧病吧!”
阎婆惜全身上下连一两力气都没有了,刚才两个公人在她身上吃豆腐她都无力反抗,只得任他们轻薄。见大夫来给看病了,才艰难地坐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文远,小声问道,“是三郎给我请的吗?”
陈富哼了一声,“你老娘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阎婆惜心里忽地一暖,心说关键时刻还是张三郎靠得住啊,父母对我虽然有生养之恩,不过是想把我卖个好价钱而已,不然为何要把我配给那个又矮又丑的黑厮?
又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张文远,见他虽然身在囚笼中,身姿却依然那么英俊挺拔,卓尔不群,现在又多了一分淡定从容,真是帅呆了!看着他仰望苍天的脸,想到以前的海誓山盟,阎婆惜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心也渐渐地融化了。
见他还是靠着栅栏一动不动地看着蓝天,阎婆惜忍不住小声问道,“差爷,三郎他怎么样了?”
陈富不耐烦地道,“嗯,好得很!”
阎婆惜喝了药,又哀求道,“奴家好渴,有水吗?”
陈富把水囊递给了她,“快喝吧,喝完了赶紧走!”
阎婆惜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张文远,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在这样困难的条件还不忘为自己延医问药,自己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另一个牢笼里的张文远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善举已经彻底俘获了阎婆惜的心,他正在欣赏宋朝的古城呢,昨天受了伤,屁股上疼得厉害,又被关在囚笼围观,他根本没心思仔细观看,直到现在才有闲心仔细游览。
然而仔细看过之后他就大失所望了,因为古代的城市实在太过脏乱差了,规划布局和管理一点儿都不科学。
首先,大宋的城市里没有水泥路,道路沟壑不平,别说马车或者牛车经过尘土飞扬,就连人走快了都能卷起一堆烟尘,看着阎婆惜在后面吃他的灰,他就感觉特别不好意思。其次没有市政设施,道路两边污水以及垃圾随处可见,再加上没有公厕以及骡马经常行走的原因,在路上随时都能闻到一股尿骚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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