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高克疾的允许,张文远就跟着梁端来到三楼,见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包间——其实也不算包间,因为根本没有墙,只有几根柱子支撑着一个飞檐峭壁的屋顶——严格地说就是一个亭子,站在亭子上就可以极目远眺大野泽,领略自然之美,抒发胸中之气。
梁端见他被楼上的精致吸引住了就忍不住问道,“求之兄,你觉得这济州第一景如何,可有‘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之感?”
张文远淡淡地笑了笑,心说你们这楼的高度连十米都不到,那有什么浮云遮望眼?如果这都算浮云遮望眼了,那后世那些动辄几百米的摩天大楼岂不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了?然而就在他正要说两句违心之言时,就听一人插话道,“张求之,你可知此句出自何人何典?”
张文远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心说小巩同学,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即便我是理科生,但我也是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王安石这首《登飞来峰》可是入选过初中语文课本的啊。
“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乃是王相公从鄞县卸任回故里时,途经杭州时所作,可对?”
巩庭芝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半晌才愕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出了一个难题,“你今日览此胜景,可有佳作供我等一观?”
张文远一愣,随即就犯愁了,心说你让我背几首诗倒是可以,但是出这种即时命题作文来考哥们儿,那我可就要出丑了,只得摇头苦笑道,“巩公子为难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个微末小吏,虽幼时读过几年村孰,但学的都是经世致用之学,于诗词一道,并未深入研习,抱歉,抱歉!”
巩庭芝虽然是一代大儒,又是朱子的老师,但此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见他一个小吏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学的经世致用之学,顿时产生了好胜之心,冷笑道,“哦,原来你钻研的是经济之学,我正好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不知你可否教我?”
张文远看了这中二少年一眼,心说老子得罪你了吗,你干嘛非要针对我?有本事咱们单挑啊,看我不把你的粑粑打出来!
“哦,不妨说出来看看,我们共同探讨。”
巩庭芝见他说话谦逊,还以为他害怕了呢,当即朗声说道,“《算经》有云:‘勾三股四则弦五’,那勾一股一,则弦为几何?”
见他出了这么简单的一道题,张文远差点儿以为他在羞辱自己,但一想这是千年前的北宋,就释然了,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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