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两声。
她本家姓宁,父兄长辈是铁血将军、武道高手,从小耳濡目染,她也同样胸有万般韬略,手腕强硬。十六岁嫁入姜家,相夫教子,夫君死后,执掌数百年门阀十几年,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心性坚韧,但这几日却熬不过两根独苗、不成器的孙子。
恰逢武道盛世,外面有多火热,家里就有多颓废。
便是想重新培养其他子孙也培不得了,姜家没了种。
堂下坐着十几名中年男女,神色也多了几分忧愁。
梨韵恭敬的站在一边,几次欲言又止。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有话直说,吞吞吐吐没规矩!”
梨韵施礼:“世子使了手段,捉了秋风书院的五名夫子和大佛庵的两名师太!”
老太君停笔,沉思了片刻:“是当初他在伏龙山的故交、敌对?”
“是!”梨韵回道。
老太君看了眼远处:“用了他门下的丫鬟和那三十三名下人?”
梨韵道:“还有望江楼的管事!”
老太君面无表情,发着呆。
梨韵想了想:“那个刺杀世子的花魁囚犯,似乎已经被世子治好了,武境也恢复了!”
老太君和堂下十几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梨韵解释:“不知是那花魁有自我修复的本事,还是世子真的有医术,奴婢只看见世子拿着针缝伤口,然后……用银针一通针灸,不似正常医术!”
老太君继续提笔书写。
梨韵迟疑了一下:“这事情闹的或许有些大了,府中是否要做出应对之策?”
老太君没做声,只是笔记凌乱了几分。
夜幕降临。
灯盏火光摇曳,将硕大的揽仙阁主殿映的一片忽明忽暗。
赢剑莹抱着剑,冷冰冰的坐在屏风上,冷眼不时扫过对面的书桉处。
书桉旁,秦玉流蹲在地上,雪白的裙袂拖在了地面,她正低着头,揉搓着黄铜王洗浴盆中的一双脚。
脚是辛卓的脚,他侧着身爬俯在桌桉上,给苏妙锦回信,写完最后一个字停笔,陷入沉思。
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府中帮自己报复东方先生这些人,至今府中没有任何反应,想必不是考验自己的能力,就是那秋风书院和大佛庵背景太深,有些棘手!
想来也是,普静那老尼姑是升平长公主和当今皇后的师傅,大佛庵又能弱到哪里去?
今日捉了秦玉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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