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豸趴在帝国身上吸血,他必须要把这些虫豸清理掉。
从贞观元年的三月初二开始,一直到三月底,刘备基本上和十四州、一百零八郡国的官员们把该聊的问题都给聊得差不多了,主官们也基本上都见过了刘备,知道刘备长什么模样,执政风格如何。
而刘备也把他们都看了个脸熟,基本上记住了这些人的名字,了解了他们的执政风格,对他们的知识文化水平也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刘备直接罢免了一名州刺史和一名郡太守、一名国相,除了朱符那个家伙之外,其余两人之所以被罢免,是因为他们没能答出刘备要询问的问题。
身为一郡长官,连本郡的基础状况都不能滚瓜烂熟、了如指掌,还凭什么执政一地?
甚至有些人明显是在背资料,背得还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只要大体上的数字是对的,刘备都勉强能容忍,给个机会。
可这两个人那是牛头不对马嘴,连最基础的一些东西都背不出来,问他们各自辖区内的上田中田下田是多少,问他们水田和旱田的分布,问他们农耕牲畜的数量,他们是一问三不知。
这就让刘备很怀疑他们是怎么做上这个两千石职位的。
怎么在他如此高频率的反复犁地的情况之下,还能有这种漏网之鱼存在?
只能说这个天下还有很多肮脏的东西是刘备没有清理干净的。
三月底,政务会议大体结束了之后,刘备又找来了陆康、桥瑁和张邈三人,和他们谈了一下接下来要推动的度田令的事情。
其他州长官都是他刘某人的亲信出身,跟随他的步伐是政治正确,不跟随就是政治上的错误,拿下他们绝对没得说,但是这三人在此前和他多是一种政治联盟的关系。
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明白。
“度田令即将推动,恐怕会在地方上造成一些震动,陆使君应该不会有什么纠结的地方,兖州的度田令推动我不担忧,但是豫州和冀州,我还是有些担忧的。”
刘备看了看富态的张邈,又看了看面色尴尬的桥瑁。
“如果有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能帮你们解决的,就解决掉,江北度田势在必行,如果连我们最上层都不能统一行动,一定会出乱子,到时候免不得军队大开杀戒,这个事情我不太想看到。”
看着刘备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张邈和桥瑁心头一沉,感觉都不太妙。
不过桥瑁还是很快地做出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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