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杨若晴,眼中有些恼火。
“晴儿,我不准你那样诅咒你姑父!”
“姑姑,我不是诅咒,你把他的肋骨都抠下来了,他去了地府身体不健全,你让他咋投胎?又能投个啥样的好胎?”
“所以说你这不是惦念他,你这纯粹是为了一己私欲害了他,这辈子他已经够苦了,你忍心要他下辈子也遭罪吗?该放手的就得放手,为了他好,也为了你自个!这根骨头,不能留!”
杨华梅愣愣站在原地,直直望着杨若晴,泪痕还没干,脸上的血色却褪了个干净,唇角嗫嚅着,胸脯一阵阵起伏,布满红血丝的眼中都是错愕和巨震。
显然,这是杨若晴的话把她给吓住了,她慌了,怕了,也急了,懊悔了。
偏生这个时候,刘氏突然拍了下大腿猛地说:“哎呀,我也想起来了,我听到老人们的一个说法。”
“四舅妈,啥说法呀?”红梅问。
虽然四房不跟她和大白礼尚往来,可这句四舅妈还是得喊一喊的。
刘氏说:“我听老人们说,人死后都要去各地收自个的脚印子,要把这一生走过的地儿留下的脚印子都收起来才能去轮转世。”
“梅儿啊,且不说栓子的脚印子了,你这抠了他一根肋骨下来,栓子在底下肯定不好受,你呀你,你可真是糊涂哇,你这样回害惨他了哟!”
杨华梅已经经不起半句指责了,刘氏这话更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直接就腿一软跌坐在地。
被她当做珍宝的骨头也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最后,还是杨若晴将那根骨头拿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又放在一只木匣子里上了锁,暂且送到老王家那间杂物房去了,这西屋里的孙氏几个妇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但即使如此,她们还是不敢抬靠近那桌子,那床……
杨若晴见状,索性让大家到堂屋里去等消息,然后再把杨华梅这屋门给掩上,将堂屋里的桐油灯全给点上,尽量让屋里亮堂一些。
“为啥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晴儿,你说小黑会不会也遇到花豹啊?”
“这要是又找不到,我该咋整啊?我千不该万不该打他那一巴掌啊,要是小黑出了啥事儿,我也不活了,我就是个罪人……”
“孩子不就是想吃口猪大肠嘛,我就打他,骂他,损他,我还像个做娘的嘛?我还是个人嘛?咋死的不是我呢?”
几个人待在堂屋里等待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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