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鹤本身就有班底、有人马、有名气,可不是幕府内部无依无靠的谋士。
贺灵川正色道:“令尊突然离世,盟军内部就会有人动摇,就会有人起贰心。”
司徒鹤点头,这正是他所担心的,这也正是毗夏人所希望的。
他呼出一口气:“时局凶险,盟军危矣。”
“不过,哪些人可能跳出来跟你作对,哪些人会力挺你,你心里都有数儿,对吧?”
“是!我都能推断有哪些人。我也至少能拉到两队盟友。”
见司徒鹤答得毫不犹豫,贺灵川就知道这小子对局势、对盟友都拎得门儿清。
这就好了,跟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那么你还需要一场大胜,以证明你可以胜任盟军领袖之位。”贺灵川缓缓道,“以理服人不如以事实服人,嗓门再大不如拳头有用。”
手握大杀器,才能讲道理。
“一场大胜?”司徒鹤目光一亮。
“要酣畅淋漓,才能打消其他人的顾虑和不该有的杂念。”
“我明白了。”痛痛快快殴打木人之后,司徒鹤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头脑重新恢复清明。
“作为领袖,最重要的无非是表现出魄力与手腕,别人才能心甘情愿追随。”贺灵川笑了笑,“这两样,司徒兄其实都不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一点就透。
“几个盟友,一场大胜!”司徒鹤向他一揖到底,诚恳道:“闻君一席话,醍醐灌顶。”
威望不够,那就借机立威。
只要行事大放异彩,年龄就不算事儿,就不是毛头小子,而是“年少有成”了。
贺灵川意味深长:“我说的,都是司徒兄已经知道的,谈何醍醐?”
司徒鹤难得展颜一笑,但这笑容随即又被阴沉盖过:“父亲后事由族人料理,我得赶回前线,投入下一场大战。嗯,最近前线的推进太慢了,我想改用新打法,得回去好好设计。贺兄还有什么叮嘱?”
“叮嘱谈不上,就是朋友之间的闲聊。”贺灵川问他,“你想更改前线的打法?”
“是的。”
“别。”
“……”司徒鹤有些不服气,“为何?”
“前线的战斗方式和进程,一直是你父亲把控,已被证明行之有效。”毗夏不仅被迫吐出所有高浦领地,自己还被剐了好几刀,“毗夏人要不是输急了眼,怎会刺杀司徒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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