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渐渐拖延起来,接着就是屡次催促后,送过来的粮食也是数量不足。
只是现在自己等人无处可去,寄人篱下,而且邺城周围有重兵驻守。
更别说,拓跋氏最后所余这五万人马,在不知不觉中,竟是被人分隔开来,各部之间,难通消息。
时至今日,除了拓跋本部一万多人还忠于自己。
其余部落大人,还有多少人愿意听从自己的号令,拓跋悉鹿竟是全无把握。
在司马太傅的各种手段下,堂堂草原勇士,竟是不敢稍有异动,只能是孤身前来,苦苦哀求太傅大人拨下粮草,给族人续命。
“只是拓跋王子也知道,太行山西面,汉军攻打甚急,河北粮草,要优待供给前方将士。”
司马太傅叹息,“故而这些日子,对贵部稍有怠慢,我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说到这里,他举袖掩面,“拓跋王子数次前来我府上,我并非故意不见,而不是无颜相见啊。”
放下袖子,司马太傅再次长长叹息,指了指傅嘏,继续说道:
“其实早些时候,我就已经想尽办法给贵部筹备粮草。”
“这位傅从事,就是刚从平原县回来,本是奉我之命,前去向河北各大世家借粮……”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有为难之色,“不若就让这位傅从事与你说一说,他前去借粮的经过。”
听到原本太傅大人派人去帮自己借粮了,拓跋悉鹿心里一喜,渴望地看向傅嘏,颤抖着嘴唇:
“傅从事,多,多谢……”
傅嘏面带苦笑,摆了摆手:
“先不要着急谢我,我虽是去帮贵部借粮,但,唉,奈何……”
看到傅嘏这个神情,再听到这个话,拓跋悉鹿刚从谷底升起来的心,一下子又跌回谷底:
“傅从事,这,这奈何又是怎么个说法?”
傅嘏当下便又把前番与司马太傅所说的话,略作改动地细说了一遍。
假话九真一假,最是让人难辨。
拓跋悉鹿听完,忍不住地再次放声大哭:
“这可如何是好?”
又转向司马太傅,泣声求道:
“太傅大人,我的族人,应太傅之邀,不惜冒着严寒赶路,如今却是有家难回,太傅可不能就这么不管我们了啊!”
“喛喛喛!拓跋王子这是什么话,老夫何时说过不管?”
司马太傅终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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