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给她送点心的人,正是捧珠。
越明珠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关照,现在马上就要走了,若是不来问候一声,委实有点过意不去。
捧珠本来还有点懵。
一听她说出这么多细枝末节,脑子都空白了。
一直以为自己暗中做的这些不会被人发现。毕竟,人家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富贵日子过惯了的,肯定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开始是听管家说自己名字起的巧,难免多留意了下,后来得知越小姐家道中落,怕她受不了寄人篱下的落差,担心有人怠慢才悄悄关照。
可她每次都对自己笑,每次都跟自己说谢谢,久而久之就变得更想对她好了。
连听到她要走,都有点失落。
“我......”局促的不知该如何做解释,捧珠只记得搬出管家的说辞,磕磕绊绊:“是...是管家说我名字起的巧,我...我......”
见她很是羞赧,越明珠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莞尔一笑:“可能是因为我经历过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别人待我一点一滴的好,都觉得很幸福想要珍惜。”
“来时身无长物,幸好现在有了这个。”她轻快地取下失而复得的镯子,诚恳的说,“作为临别礼物,希望你别嫌弃。”
捧珠惊慌失措的推拒:“不,不不,不行,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自从来到长沙,除了红先生和夫人,你是第一个不求回报对我好的人。可红先生什么都不缺,而夫人又有红先生的爱护。”
越明珠喟叹一声。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无一例外地总能如愿。
这份底气让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使人难以承受令她期望落空的负罪感:“珍贵的从来不是镯子,而是人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希望我的心意,你也不要拒绝。”
没有人能拒绝越明珠,捧珠也不例外。
......
中途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眼。
杨柳边上,捧珠握着自己送的镯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许是没想过她会回头,肉眼可见的慌了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拘谨的远远冲她鞠了一躬。
越明珠失笑,朝她热情挥挥手,转身离开。
而在离两人不远处的假山后,从头听到尾的二月红低笑出声:“这丫鬟叫捧珠,看来,确实该去明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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