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人,家境贫寒和难民不在此列。
去年来长沙这一路的见闻俱是战火频仍,灾荒不断,流离失所者不知凡几。
翻看近一年报刊新闻,她才知道地方慈善组织和政府不是没有展开救济,而是人数太多,加上前期预算不够导致后期拮据,上下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维持,以至于现在难民变流氓,还牵连到了社会治安。
她能看到,有心之人自然也能看到。
和善儒雅的林副校长,与同学碰面总会谦逊还礼的蔡老师,无论是谈国际时事还是讲经赋诗都端正庄严的周老先生...能在女校教书的都不是迂腐古板之人,他们没有学士的清高孤傲,纵使年迈,眼中依然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这群年快要过半百的文人不是一时兴起,也绝非意气用事。
从时下年代背景来看,无非是四个字——爱国救民。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生活的世界很割裂,好的人很好,坏的人又很坏。
不过既然自己想做个好人,总不能一天到晚只跟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相处融洽吧,就之前水蝗上门张日山那天的表现来看,他手上估计也有好几条人命。
想想自己刚认识二月红时对他错到离谱的判断,真是陈皮蒙了心,以为谁坏都坏在脸上。
咳,扯远了。
总而言之这种“固然有人冷眼旁观,视他人苦难于无物,亦有人手执明灯照亮前路”的环境氛围恰恰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说好了从众,与其在坏人中异军突起倒不如先融入好人队伍。
“先生大义。”正如每次上课前那样,她鞠躬作揖:“学生受教。”
夕阳自乌云之间透出一丝橘色的光辉,像新生的火苗,又像燃烬的余晖,不偏不倚,正好照在所有人身上。
新生和余晖联手的结果就是,她跟她的救济会基本被排除之外了。
具体宣传过程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一开始校内会议是通过了,决定借她的场地也是学校大礼堂。然而现在台下不仅坐着长沙官商士绅、社会名流,还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些报社记者。
除了校长和个别领导,同学和闻讯前来的民众位置都很靠后,来晚的人要么自带凳椅,要么站着,整个礼堂人满为患。
远远超过她想象中的募捐场面。
这么隆重的场面,不难理解所谓的慈善募捐已经脱离个人甚至是学校的初衷,在多方干预下终究变得功利且高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背靠大树好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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