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昼还是黑夜。
这种地方待久了尤其是晚上,容易让人东想西,张启山也不例外。
他偶尔会想起明珠,想起张家,想起九门。
想到明珠,就会想她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会不会受新思想浪潮,偷偷做些危险的事,家里能否看顾好她。
张启山察觉到自己被悄悄瞄了一眼,心下好笑,听她声音小小:“当然我是没法说什么以后越家就是你的后盾这种话...”隐隐透着几分心虚,“或许也没自己说的那么能吃苦......”
“可我对捧珠的期许,和你对我的期许是一样的,所以同理我也不需要你围着我转。”
“表哥。”她粲然一笑,如日方升:“我永远无条件支持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觉得更重要的事。”
张启山听到这句话,目光闪烁了一下。
十四岁小吗?
不小,也就比日山小两岁,在张家,十岁出头就下地淘金斗尸的人不在少数。
而明珠的十四岁,没有死亡与伤痛,朝气蓬勃,春日不迟。
本该如此,也应如此。
张启山凝视她:“你也很重要。”
越明珠怔住,抿了下唇腼腆一笑:“我是你妹妹,有些话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知道。”
“可你能说出来。”
“不知怎么......”她恍惚垂睫,像一小片被风垂落的叶子,“我既高兴,又好像有些难过。”
其实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重要性。
三千多颗珍珠,就算是受宠的千金小姐都未必有,张启山远在军校还惦记着给她送一份既珍贵又不敷衍的生辰贺礼,这份心意不言而喻。
不过他能毫不避讳的说出来,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但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另一件事。
翌日,雪后初晴。
越明珠照常起了早床,拉开窗帘,日光透亮。
喝着燕窝,她站在外间门窗边,后花园结满雾凇,白茫茫一片,两个人影站在树下分外显眼,定晴一看,也不知道张小鱼说了些什么,把张日山说的窘迫至极。
这么冷的天,隔这么远透过玻璃都能在一片冰雪之中看见他被冻得通红的脸。
差一岁这么不抗冻吗?她走神。
张日山似有所觉抬了下头,于是她眼睁睁看见他脸色大变......好吧,这个距离还真看不见,但那如临大敌的神态,倒是瞧得一清二楚。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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