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周长风摸了摸她那乌黑的长发,平静道:“人家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吧?”
“小溪是個好姑娘,希望以后能有好归宿。”夏筱诗凝视着天花板,“战争快结束吧。”
“现在是对决最激烈的时候。”
“唉,先生,英美两国上层真是不识趣,明明早些退让就皆大欢喜。”
“打仗死的又不是他们,当然不退让。他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伊朗的鱼子酱、法国的鹅肝、古巴的雪茄,要什么没有?”
“嗯。”
“就拿你能接触到的来看,那些宴席上的贵妇哪一个不是端庄华丽?丝袜早就禁止销售了,但她们会缺吗?”
“不尝疾苦自然不怕战乱。”夏筱诗自然而然地推理道:“要是能让权贵一样受到战火威胁,兴许就不会打仗了。”
周长风笑道:“没那么绝对,但…确实会有效果。”
平淡的一夜悄然而逝。
林溪的离去显得有些匆忙,因为恰好明天下午就有一班发往坤甸的轮船,始发港在上海府,她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
临行前,周长风送了她一块碧波牌手表——这是大明海军校级军官才配发的手表。
夏筱诗赠予的东西就比较杂了,形形色色的物件装满了一个小皮箱。
前后皆有摩托车拱卫,红底白字的“京甲-1106”轿车行驶在应天府的街道上,车尾竖着圆筒形的煤气发生器。
大明真的穷困到了需要节省这么一点汽油的地步吗?
显然不是,但朝廷大员需要做表率,哪怕只是表面上节俭、暗地里挥霍。
望着车窗外流过的屋舍与行人,林溪神游物外。
当初大着胆子渡海出国,冒冒失失的来到这闯荡,随后竟会有如此顺利的经历,一转眼都有四年之久了。
来的时候,大明尚未挥师南洋,周某人还只是上校;现在到了走的时候,西方列强势力在南洋已经灰飞烟灭,周某人也都是少将了。
这四年间虽然和家人书信联系不断,也知道家乡的大概变故,可如今究竟是何模样?她不由得遐想起来。
应天南站的外边,几人都下了车,周长风亲自为她把行李箱拎了下来。
现在,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小溪,保重,千万照顾好自己。”夏筱诗既关切又忧心地说道。
林溪很郑重地福身,回道:“多谢您跟先生这些年的照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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