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空置的鸡笼里。
这小家伙墨炭似的,乍眼看着跟乌鸦同类,但细察之,全身黑亮的毛羽,带着紫色金属光泽,双耳后各有一块黄色鲜艳的小肉垂,翅膀上有块白斑,嘴跟脚爪呈现出淡橙色。
大白对不速之客很是热情,拼了命似的对着笼子直吠。小黑也是好奇的,趴在一旁歪着脑袋盯着看。两只家伙将鸟儿吓得够呛,颤魏魏地缩到角落里,自我感伤去了。
黄氏正忙着淘米炊火,路过院子的时候也不禁瞅多了几眼,然后笑着道:“的确是只鹩哥,能学人话呢。”
能学人说话!?
卢玖儿耳朵听见,开始宝贝起它来了,连忙将鸡笼提进屋里,远离狗儿们的喧闹骚扰。
她一点也不担心卫子谦,真的。
只不过瞅着鸟儿,又瞄下某人塞来的礼盒,她想,怎么着也得去趟卫家看看的。
节骨眼上不敢惹着卫婶,于是待得卫家的动静停下来,卢玖儿沿着墙根绕到屋后,寻着那个木棂简单安装而成的气窗,在下面垫了几块土砖,双脚踩踏上去,勉强够着窗棂的高度。
里面是卫子谦的卧房,没见着他阿母,只有一个人在啮牙咧齿地给脚上药。那背着窗台的身板上,东抹黑一块,西抹黑一块,明显是上过药了的。这人负的伤,还真不少。
“阿谦!”她轻唤道。
他一转头,见是卢玖儿,嘴边立马弯了唇,站起身便要靠到窗边来。
她摇头止住他。“先把衣服穿上。”
卫子谦闻言低头,果然还裸着上身呢,可是才刚抹了药,生怕会粘到衣服上。但见她态度坚持,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上衣套上,嘟囔着:“男子汉家,光个胱子有什么……”
卢玖儿温和地对他说:“要是身材长得好就罢了,若然长得不好,露出来还不是有碍观瞩。”
他的黑脸一涨而红,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恼红的。
“你来是干什么的!”他压着声音哼道,偏过头不愿看她。
他既然开门见山,玖儿也就老实地说了:“你送来的那只鸟儿很丑……”
卫子谦一听,头颅刷地转了过来,瞠大了眼睛瞪她。
“……但是我很喜欢。”卢玖儿继续说,将他胸膛内腾升的一把火泼地浇熄了大半。
他的神色开始得意起来了。“那鸟可不容易抓,又喜栖于高树,可花费了不少功夫。”眼角余光,见到她巡视他身上的伤处,频频点头意示明解,不由得假咳一声,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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