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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的一番话,彻底揭开了他内心蒙着的阴影,让他的真实想法暴露于阳光之下。
这是他深藏内心多年的秘密,从未向外人透露。
时至今日,哪怕是宫中的皇帝,也依然认为陈萍萍还是他脚边那条听话的老狗。
但范闲却能清晰地道出他的想法,甚至还将他内心模拟过无数遍的对话复述了出来。
这样的情况,除了曾在牧亚口中听到过的天庭外,陈萍萍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总不能是范闲洞察人心,仅与他见了寥寥几面,便看出了他隐藏的真实想法吧?
沉默良久,陈萍萍轻叹一声,幽幽道:“天庭啊……”
“世间竟有这般超然存在,真是让我们这样的凡人……感到分外无力啊!”
隐忍多年,比不过窥探未来的神仙手段。
像他这样的人,在那些天庭中人的眼中,想必应该是很可笑的吧。
陈萍萍自嘲一笑,而后瞥着范闲道:“推我去前面,那里有一间密室。”
范闲听话地点头,推着陈萍萍继续向前,而后在他的指点下,打开了密室。
石砖伪装的暗门缓缓开启,范闲将陈萍萍推入其中。
待关上暗门,范闲转过身,望向轮椅上目光炯炯的陈萍萍。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想法,却还是来了监察院,莫非……”
听到陈萍萍的话语,范闲仔细想了想,叹气道:“叔,我跟您说实话吧,对于我娘,我其实是没有什么实感的,毕竟从我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她哪怕一面。”
“但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我这辈子经历的事,见过的人,接受的善意或恶意,却无不与她息息相关。”
“您、我爹、五竹叔,还有儋州对我无比关爱的奶奶,甚至即将与我成婚的婉儿……”
“几乎所有我关心的事,我爱的人,都是因为她才会出现在我身边。”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似乎又无处不在,为我留下了数不尽的遗产。”
“可即便如此,她对我来说依然是个概念化的符号。”
“要说我对她有多么眷恋,又多么迫切地想为她报仇,这倒也不尽然……”
说到这里,范闲顿了顿,而后叹息着说道:“但我还是来找您了,而且也确如您所说,我想替她向皇帝求个公道,但这并非是因为我想为母报仇。”
“如果硬要说出个原因的话,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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