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辞礼毕后,李太华开始给新生分斋,按着岁考文赋名次,让南奕与楚天行,分别任左斋、右斋之斋长。
斋即教室,斋长即班长。而左右两斋,亦只是课表不同,方便讲师排课授课。
但大离以左为尊,在李太华让新生们自行选择左右斋后,一众朱门公子哥不依了。
历年来,所谓分斋,其实就是分公子班与平民班。
朱门贵公子,自然是要跟着楚天行走。
可楚天行今年,却被分到了右斋。
这叫公子哥们如何能忍?
他们喧嚷起来,要让李太华交换左右斋之顺序。
李太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好在不等李太华发怒,楚天行及时开口喝道:“够了,都给我住口。先生当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扫了众公子哥一眼,冷声道:“本届岁考文赋名次,乃家父所定。汝等在此吵闹,莫不是在质疑家父?”
其实楚天行本人,并不在意左右斋长之虚名。一众贵公子吵闹着换斋,不仅恶了李太华,还让楚天行也有些不悦:他不需要这群朱门公子替他做决定。
只是楚天行本身作为朱门一员,他亦不好多说,只得搬出楚狂生敲定的名次,让朱门众人莫要多事。
李太华也适时补了一句:“汝等既来书院,便须以学为本,潜心向学。若是惦记着位次尊卑,自可就此退学,回自身府里继续做少爷公子。”
一众朱门公子哥,顿时噤若寒蝉。
但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南奕,却是心里直乐。
他看得清楚明白,这些吵吵嚷嚷的公子哥,根本没几个真心气恼右斋之名,反而是在阴阳怪气,故意拱火。
毕竟,说是朱门公子哥,但大部分人都并非府中嫡脉正支,而是庶出旁系。
只因朱门嫡脉子孙数量毕竟有限,不可能每年都占据学舍头名。各府庶出,只要确有向学之心,还是很好考取学舍头名。
再加上各个世家间的竞争关系,看似是同处一个阶级的朱门公子班,实则個个心怀鬼胎,没一个真心团结在楚天行名下。
可碍于朱门身份,楚天行也无法多言,只得搬出楚狂生,让公子哥们别在这件事上拱火。
南奕看得直乐呵。
他是真没想到,入学之后,不仅没有朱门公子跳出来找他的茬。反而一个二个,全都在给楚天行挖坑拱火。
南奕觉得,与其说这群公子哥是乌合之众,不如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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