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看出苏光眼下状态极差,完全是强撑着不歇,坚持等破财消灾化去霉运后,才肯松懈。
包括苏光之前面色苍白,眼神黯淡,气息颓然,甚至连南奕在一旁坐下都视若无睹,也不是因为苏光输麻木了,而是她匆忙赶到脉楼前,就已经是这般模样。
所以南奕不发一言,只默默跟注苏光,与苏光一起体验连输的别样感觉。
苏光完全是放弃了思考,每次都随缘投注。
如果投弱势一方胜,弱势一方就会顺理成章地落败被食;
如果投强势一方胜,强势一方便会巧之又巧地被对面反杀。
总之,怎么投都会输,俨然有种身在网中不可得脱的窒息感,仿佛被命运洪流碾后裹挟走的漂浮杂物,身不由己,无力挣扎。
南奕心平气和,虽在不断跟注连输,却细心体会这种平时少见的微妙感触。
不过,连输之下,身前筹码越来越少,很快用尽。南奕只得找雅间侍女,又兑换一批新的筹码继续输。
虽然每次投注都只投一块筹码,但架不住连输,筹码如流水一般只见去的、没见回的。
好在南奕靠着售卖九花玉露丸,早已是万银户,虽称不上身家丰厚,却也能算是小有身家。
即便每隔上一阵子便得兑换新一批筹码,南奕亦是淡然至极,一直跟着苏光下注,仿佛输的不是自己的钱一般。
当然,南奕确实是在跟注苏光,继而不断连输。
但他又不是真正地输。
因为南奕投注的同时,裘长生也会在天夏居中投注,投与南奕完全相反之注。
南奕未必输麻了,反向投注的裘长生,却是确实赢麻了,赚得盆满钵满。
于南奕而言,他这般两头下注,无非是把钱左手倒右手,甚至还因为赔率,能额外赚点。
但他却在表面上,与苏光有了份一起输钱的情谊。
虽然苏光眼下忙着破财消灾,心力不济,无暇多思,但等后续苏光回过神来,有着这层情谊在,起码不至于视南奕为没打过交道的陌生人而直接撵走。
与此同时,裘长生在天夏居连赢,卷走颇多筹码,又持有贵宾令牌,非是正常情况,亦当引来脉楼的关注。
南奕故意让裘长生反向投注,借苏光连输之势来连赢,却是抱着投石问路的心思,想试着与脉楼之主搭上线。
虽然持有贵宾令牌,即可在脉楼购买情报,但主动凑上去买情报,又怎比得上让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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