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出身平民、贱民,身家近无,只能靠水磨工夫修行,纵有文才得些虚名,略快一步,又能怎样?”
“纵观南天城,自孩儿出生以后的近十来年,似他这般资质的平民学子修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何苦就得重视他一人?”
“似他这般资质?”吴尺眼神中透着失望,冷淡开口,“蠢货,有些人考满分,是因为他们刚好能拿满分;但有些人,是因为考卷最多就那么点分能拿。”
“你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你可曾见过这八十人,有谁曾被两书院先生当街争子?”
吴明抿唇,终于散去了心中些许不服,皱眉道:“书院争子?是一个月前,无相、度厄两家当街争子一事?”
吴明听说过这件事,有些印象。但他乃是造化书院的学子,不曾特意去了解无相书院的事,也就知道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按父亲的意思,两家相争之人,竟是南奕?
吴尺哼了一声,神色不快,声音也冷淡:“你可以瞧不起人,这是吴家家业给你的底气,我也不需要你做个谦谦君子。”
“但瞧不起人的前提,是瞧清对面是什么人。你连人情况都摸不清楚,你凭什么瞧不起人?”吴尺语气讥嘲,甚至有几分戏谑,“就凭你是我儿子?还是你觉得,你吃了亏,我这个做老子的就要跳出来帮你?”
这会儿,吴明面色发红,却是摆不出就是不服的架势出来了。
但吴尺的嘴,仍旧在输出教育:“退一万步说,南奕是郡守给他儿子楚天行挑选的磨刀石。无论他俩日后孰强孰弱,你哪来的自信,觉得郡守之子的磨刀石,会是你的垫脚石不成?”
吴明闻得此言,紧咬牙槽,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垂首,闷声道:“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吴尺的神情依旧平静乃至于说冷淡,丝毫没有因吴明的跪下而感到错愕或者满意。
他依旧无甚感情的冷声说:“南奕一朝崛起,气运勃发,正是盛时。你今日算计不成反被其扫了颜面,等同于自身气运折了一节。”
“接下来一旬,我就罚你足不出户,亲笔誊抄《造化九论》中的「气运论」,每日十遍,不得动用花招手段。”
吴明深吸一口气,郑重应下:“谨遵父亲教诲,孩儿知矣。”
但,不论是吴明还是吴尺,都没能想到的事发生了。
就在当晚,武安监围剿魔修陆少煌,竟让陆少煌激发自身体内的凰族血脉,呼唤凤凰传承灵境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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