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们一听立马反驳道:“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这天天过的才是苦日子呢,袁承德就是个吝啬鬼,对我们的压榨那才是不遗余力……”
“是么?说说……”
果不其然,打工人对老板的吐槽最能引起打工人的共鸣,这在九州大陆同样适用。
长孙在心中暗想,同时嘴上不忘给二人做捧哏,一时间两人越说越来劲,三人越走越热闹,很快便混熟了。
长孙见时机成熟,开口道:“对了,兄弟,你们跟我说说今天这行动。有没有把握?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心里毛毛的?”
杂役们原本在这乌漆嘛黑的街道也是走得有些心里发毛,但见长孙这犯憷的模样,顿时来了几分胆气,拍着胸膛说道:“兄弟放心啊,有哥们在今天保准没事。”
“就凭你俩?”
长孙一脸嫌弃地看向杂役。
杂役被长孙一激顿时上头,开口道:“你不信?你若不信大可等着看便是。”
长孙见二人就要翻脸,赶忙解释道:“哥们,我当然信你们……只是我听说连大理寺的捕快都被那凶手伤了,咱们……能行吗?”
杂役听长孙如此一说,顿时心里也有些没底。
毕竟在朝廷里,如果说将捕快分三六九等,那大理寺的捕快和开成区县衙的捕快那就是天壤之别。
别看今晚县衙的队伍浩浩荡荡人不少,但真正拿得出手的战斗力没几个。
“我也听说了,据说还是大理寺的老察班……”
杂役对着另一人低声嘀咕着说道。
另一人心底也有些发毛,但碍于之前吹下的牛,大着胆小声对同伴说道:“不会……我出发前听到王老六对小顺子说今天就是去走个过场,那个凶手早在他们掌控之中……”
“走过场?那刚他说的那个察班受伤是怎么回事?”
“这……我哪知道……对了!我昨天倒水的时候还听到王老六在跟余老大嘀咕,说什么大理寺的察班连个瘸子都对付不了,看样子也是徒有虚名……”
“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是个瘸子?”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二人小声嘀咕,自以为躲过了长孙的耳目,但对于武者来说哪怕是蚊子叫,在这么近的距离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长孙听完后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内心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陈天的伤他简单查探过,绝非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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