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梦魇湖畔,陷入沉思。
支狩真奇道:“前辈莫非见过他?”
“五十年前,无量净地有个道童一怒弑主,叛逃离山,多半便是此人。据说他的根骨极佳,与无量净地的山字诀甚为契合。”
“能拜入无量净地那般显赫的道门,已是万幸,为何还要叛逃?”
“大多数道童出自寒门,虽然比不上世家,也算家境富足,衣食无忧。去了山门,从家中宠子沦为一个低声下气、端茶倒尿的小厮,有时还会挨打受罚,不是那么容易熬过来的。”清风惘然叹息,“听闻此人在无量净地待了十年,只学了些武道功夫,连术诀也未获传授。”
“兴许是他的根骨太好,又年少气盛,不知隐忍。”支狩真若有所思,唯有士族方能得授道门真传,即便如今气血充足,他仍需“永宁侯世子”这个宝贵的身份。
“可是忍啊忍,终是失了锐气。”默立有顷,清风低头凝视着被风吹弯的草秆,“我的剑便少了这一份锐气,所以才败于燕击浪拳下吧。”
“哈哈哈哈……跟我讲规矩?”老烧刀子的目光扫过众人,笑得癫狂又冷厉。
“我练拳六十年,终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一字一顿,缓缓举起拳头,气势如重重山峦雄起。
支狩真凝视清风沉郁的眼神,俯下身,拔起两根草秆,一根执于掌心,一根递向清风。
清风下意识地接过,支狩真手腕轻振,草秆上挑,化为利剑破空,直刺清风胸膛。
清风一抖草秆,封住支狩真的草秆来势。支狩真的草秆立生变化,似虚似实,莫测移动。清风的草秆也如影随形,应变如风。
支狩真忽而发问:“前辈,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么?”
清风迟疑了一下,答道:“自然是有的。”
“剑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么?”
“自然是——”清风呆了一下,草秆直穿而来,轻轻触及清风袍襟。他凝视少年,展眉长笑,将手里的草秆远远抛开,“没有的!”
“这世上所有的规矩,不过是让你低下头。”
老烧刀子目光一沉,迈步直入人群。拳头崩断钢刀,贯穿面门,对方的头颅如烟花炸开。
“如果非要低头,”
他移步、沉肩、再击,一件件兵刃在山一般雄厚坚硬的拳头前崩裂,血花不断溅开,哀嚎声不绝于耳。
“那就站在最高的山顶,”
“澎”的一声,他侧身、摆拳,将背后袭来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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