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斋宫的商店和咖啡厅,调几个人来给这些小青年当老师即可。
连店长一开始都可以让斋宫的人先轮换替着。
等以后这些新人适应了,干好了,再从他们之中找个值得栽培的苗子顶上。
说白了吧,这家店他并不想操多少心。
这样的话,无论哪儿头的人,对他而言,都是知根知底的。
等他一走,这店让他们这么管着,依然省心又放心,多好?
他不但能和街道双赢,而且还是躺着挣钱。
如果再算上那些找着工作的待业青年和代为培训挣外快的人,就更是多赢了。
能把事儿办成这样,简直没挑儿了!连他自己都想夸自己几句。
可后来,当宁卫民和街道推荐来的八个小青年一接触,他就不这么想了。
别看这些年轻人都是比较差劲的高中毕业,考大学考不上,又没有社会经验和一技之长。
好些人见生人杵窝子,连说几句话都脸红。
压根就没人敢问工资多少,有没有劳保,有没有饭补。
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个不脏不臭又不累的工作,那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可这八个人里有三个,居然下意识中一起问了同样的问题——他们能否在下班之后借阅店里的图书?
这倒是让宁卫民大感意外,也非常好奇。
他不免开口反问。
“你们这么喜欢看书吗?那为什么不去图书馆借书呢?”
那仨人都沉默了,大概是以为宁卫民不乐意。
面面相觑中又丧失了回答的勇气。
倒是另外一个人替他们开口解释。
“经理,大点的图书馆可都远着呢。咱们南边儿哪儿有啊?去一次骑车也得累断腿。更别说那些地方门坎还高呢。大学图书馆只对大学里的师生开放。国家图书馆,市属图书馆,人家都不搭理我们,只接待高级知识分子,要单位介绍信的。有哪个是我们这样的人借阅的了的啊。……”
“哦……”宁卫民又问,“那区里的图书馆呢?区里不有文化站吗?总不至于门槛这么高吧?”
然而所有小青年这次都笑了,好像宁卫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还是那个人继续解释,“您说的没错,区里能借书。可办个借阅证手续麻烦极了,比入党查的都严。恨不得把祖宗三代的情况都得协商,填写好几张表格不说,还得交照片和十块钱押金。您看我们这样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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