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狂不得!”
司玉安悠然把玩着一根茅草:“斗昭在您面前,自然是谦谨知礼的。就像姜望在我面前,也都规规矩矩——是什么把这么个懂事的年轻人,逼成这般疯模样?”
他的眉头略略抬起:“不知为何,我的剑意竟然被他唤起。”
“心有不平,剑器自鸣!”止恶禅师把住一根日月铲,瓮声道:“世间不平之事,吾恨不能尽铲之。只是佛法无边,老僧此身有涯。今至天京,竟得一‘恨’字!一真对六真,还要如何不公,不使成行,景国要以衍道杀洞真么?!”
陈朴向来是温润君子,今天也不可避免地语气略重:“于帅,我不知你意为何?姜阁员所为若有悖于太虚盟约,则你杀他也可。若他恪行太虚铁则,那么你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压制他?组建太虚阁是为了公平,让虚渊之变成太虚道主是为了公平——现在一切都实现了,公平呢?要像这个年轻人一样,被你按在这里吗?”
执掌规天宫的韩申屠,不像吴病已那样严格得近于严苛,仿佛律法条文的化身。他向来是更宽广、也着眼于更高处的,但此时是异常的严肃:“于帅,请放开姜阁员。我需要向你强调,这不是韩申屠的请求。”
于阙手一松,解开了对姜望的压制,面上带笑:“诸位是否太严肃了?姜阁员太年轻,太冲动,我也是为他着想,不曾伤他分毫!你们这些人啊,只想看好戏,不曾安好心,但我堂堂大景帝国,能置一时之气,眼睁睁看着他送死么?”
“我非常感谢于帅对我的关心。”姜望骤得自由,反而收住了近乎失控的情绪,对于阙很是规矩地行了一礼,才道:“但是不必再关心了,人各有命,我们也不熟。”
于阙不再笑了。
宫希晏长叹一声:“今时今日太虚阁的意义我不想多说,也用不着我多说了。希望景国能够好好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妄自尊大,置大家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于不顾。天下非一家之天下!”
“南无弥勒尊佛!”照悟禅师双掌合十,却是对姜望道:“姜施主,请你放心。须弥山欠你良多。只要你不违律,恪矩而行,贫僧哪怕舍利燃尽,也要护你周全。”
姜望合掌还礼:“姜望怕死,但更怕他人因我而死。大师请放心,我不会给他们借口。”
“姜阁员误会何其深!”南天师应江鸿终于开口,先叹一声:“四千年来,天京城辈出英雄!岂是不讲道理的地方?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本天师在此与你保证,只要你不违背景律,没有人会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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