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一动不动地盯着刘裕,久久没有开口,良久,才叹了口气:“刘裕,你可知为何我要跟你单独来此,没有带阿兰过来?”
刘裕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你也没带你的部下和子侄,我想这些事关拓跋氏的事情,你不想别人知道吧。”
慕容垂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什么事也不会瞒我的这个妹妹,就象反秦复国之举,我连我的儿子都没告诉,但却是和阿兰从头到尾都在策划,因为她是女人,不会陷入我们慕容氏男子间的权力之争,但又流着慕容家的血,必须要为家族作出贡献,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让她接受了最残酷的慕容家死士的训练,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自认不可能承认那样残忍的训练,但她却撑下来了,这个女人并非常人,眼光心胸绝不下于男儿,若是男子身,我必传位于她。”
刘裕点了点头:“慕容姑娘确实是巾帼英雄,女中丈夫,我与她相识多年,虽是敌人,却也是敬佩不已。”
慕容垂突然笑了起来:“只是敬佩而已吗?刘裕,咱们都是男人,在这里男人之间说话,就不必这样客套了吧,你敢说自己没有对我妹妹动过心?”
刘裕一时语塞,在他内心的深处,确实也很难说清楚跟慕容兰的关系,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子,象雾象雨又象风,以前苻坚和清河公主就这样当面问过,他虽然嘴上否认对慕容兰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但是心中清楚,这个女人,早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无法磨灭,难以割舍,甚至,现在已经渐渐地在心中的影子,盖过未婚的妻子王妙音。
刘裕叹了口气,说道:“我很欣赏她,但从一开始,跟她就是兄弟之情,我们在一起可以同生共死,可以心心相知,但我一直难以把她看成爱人,更何况,我在大晋早已经有了…………”
慕容垂摇了摇头,淡然道:“王妙音只怕这辈子跟你无缘,从我这里的情报看,桓玄对她早就有意,甚至司马氏皇族,也有人看中了她。谢家在时,权倾朝野,你作为谢家的头号战将,自然这门亲事无人敢动,但现在不一样了,五桥泽之战,北府军精锐几乎一夜丧尽,谢家靠淝水之战建立的权势,一夜崩塌,谢安叔侄,交权归隐都是最好的结局,而王妙音只怕也会成为新的联姻工具。”
刘裕咬了咬牙,沉声道:“妙音并非寻常女子,绝不会任人摆布自己的命运,当初她肯跟我一起女扮男装,千里出行执行任务,我不相信有谁能逆她的意志,逼她嫁给不愿意嫁的人。”
慕容垂微微一笑:“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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