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自尽,我想这已经表明了态度了,我曾经是大秦的臣子,天王的官员,在这里陪他最后一程,你出去吧,一切后果,尹某一已承担。”
吴忠咬了咬牙,收刀入鞘,大步走了出去。
苻坚平静地看着尹纬:“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我这里担任何官职?”
尹纬正色道:“外臣天水尹纬,在天王朝中任尚书著作郎一职。”
苻坚叹了口气:“天水尹氏,你是蜀汉大将姜维部下主薄尹赏的一族吗?”
尹纬点了点头:“正是。尹公讳赏乃是族中祖先,其英烈忠勇,是我族长辈世代教导的。以前在天王朝中任官,所以今天外臣向您行旧臣子礼。”
苻坚看着尹纬,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你既然是忠勇姜维的后人,为何要助逆贼反叛呢?这与你一族的祖训不符合啊。”
尹纬微微一笑:“可能天王不记得了,自从您任命了大单于为龙骧将军之后,我等就给配到了他的属下任僚佐,按您刚才的说法,属下的属下不是您的属下,大单于有开府建节之权,我等只需要向他效忠,而且在属下看来,您在淝水之战后,乱了方寸,逼反大单于,属下追随大单于,并无不妥。”
苻坚怒道:“胡说,姚苌早就阴谋起兵叛乱,不是孤逼反的。”
尹纬摇了摇头:“圣人论迹不论心,属下追随大单于时,只知道他一心辅佐您的世子,献计献策,世子不采纳他的建议,一意孤行地追击慕容泓,以至中伏大败,自己身死,大单于收拾残兵,向您回报,您却迁怒于大单于,斩杀其使者,这才让大单于因为恐惧而自立。换了天王您,只怕也会作同样选择。”
苻坚默然半晌,长叹道:“这件事上,孤是处理和有所不妥,不过丧子之痛,加上当时天下皆叛的情况,也让孤怒火万丈,犯下大错。姚苌以前是不是有反心,已经不重要了,是孤自己不听王景略所言,把我氐人四散各地,又不防备慕容氏,姚氏等,才会有今天的结局。”
尹纬叹了口气:“天王,外臣以为,事到如今,您还是没弄清楚失败的原因。慕容垂,姚苌这些人,都是干才,如果能驾驭之,则可为国立下大功,若您自失权威,那自然人人想叛,并不一定是人家的谋划。难道以前在幽州谋反的苻洛,也是狼子野心的异族吗?是人皆有野心,欲望,而王权则是天下最吸引人的东西,宗室想要,异族想要,普通人也想要。”
苻坚咬了咬牙:“那这么说,慕容垂和姚苌还是好人了?错在孤,不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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