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何苦,以身护教,终得圆满,长生不死,是我道友…………”
整个衙门中,陷入了一场死亡的狂欢,孙恩冷冷地转过了身,回到了衙门的堂上,卢循站在那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孙恩也不看身后的那场恐怖的场景,冷冷地说道:“二弟可是对我的做法,心存不满?今天来这里之后,你就一言不发,我知道,你是有意见了。”
卢循叹了口气:“大哥,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杀了徐祚之,又何苦去这样虐他的尸体呢?这会引起士人和世家的愤怒的,毕竟,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不能跟整个天下的世家为敌!”
孙恩冷冷地说道:“我全家都死在这些世家手中,不是只针对一家两家,更不是只针对谢家。二弟,你是世家子弟,有些江湖上的规矩,你不懂。所有的山贼土匪,在拉新人入伙的时候,都要他们去杀一个人,作为入伙的条件,这叫投名状,现在神教急需要扩大规模,让江南人人信我们,所以,也需要用点非常手段,五斗米可以不用交,但是,这投名状,不能不纳!”
卢循看着堂外的情况,人头涌动,无数的百姓如同恶狼野狗一样,一下子扑到地上,当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嘴血泥,却是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这场面,一如洛阳城外的长生妖物们啃人时,只不过,这些信徒可没吃大力丸,甚至可以说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变成了此等野兽,这群体性的宗教狂热,竟然恐怖如斯!
卢循喃喃地说道:“想不到,这仇恨,居然也能有神药的效果,大哥,你是要利用这种仇恨么?”
孙恩点了点头:“江南百姓,被门阀世家们鱼肉,已历百年,无数的血泪,刻骨铭心,上次司马道子和门阀世家们,打着消灭神教的旗号,没少在吴地搜刮,这些可怜的庄户,佃农们,被扣上神教教友,拷掠和杀戮的并不在少数,这些自发聚焦,跟在神教大军之后的农夫们,就是跟官府有血仇的人,就算我不下令,这些人也会把徐祚之他们食肉寝皮的,在他们眼里,所有当官的全是他们的仇人,个个该死,而这种愤怒,就会成为我们力量的源泉,二师弟,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狂热的农人,庄客们训练好,让他们会阵战,懂组织,打仗的时候放前面先冲,让我们的精锐弟子当军官作基层组织,一仗下来,死剩下来的,就是精兵了。”
卢循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们从海岛出发时,不过两千人马,上岸之后,就有五千精锐,现在上虞已在我们手中,徐师道分兵攻掠的临海,也应该很快会有好消息传来,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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