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笑道:“也许,是因为慕容氏燕国没有重用他,让他觉得跟着陛下更有前途呢?”
拓跋珪冷笑道:“卢家当年可是受过慕容氏燕的恩惠,在他们几乎无法在河北立足的情况下,是慕容俊收留了他们,带他们打回了河北,按说人皆有报恩之心,即使没有这个报恩之心也得意思一下,做做样子,不然以后无法约束自己的手下,可是卢溥到现在也只是遥领燕国的州郡刺史一职,我开的条件,不比燕国更高,也不过是一个刺史的虚名而已,可他却是主动来投,甚至肯为我们提供军粮,你不觉得这中间挺奇怪?”
达奚斤的脸色一变:“陛下的意思,是这卢溥可能是诈降?”
拓跋珪勾了勾嘴角:“这正是朕现在也拿不准的地方,本来,谍报一途,朕最得力的助手是贺兰王妃,其次是崔宏,但贺兰卢因为信都之战,一直心有怨气,今天更是负气出走,贺兰王妃是不能指望了,至于崔宏,他毕竟是汉人,而且崔家卢家,多有姻亲世交,只怕也不会全力为朕摸清卢溥的底,朕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了。你为人精明能干,洞察力一流,多次在战场上能看清危险所在,救朕于危难之中,所以,我需要你这回睁大眼睛,看清楚卢溥这回的运粮民夫,究竟是不是他说的那些全无战斗经验的民夫。”
达奚斤点了点头:“从范阳到这里,来回数千里,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是农夫还是精锐,一看便知,即使是老兵伪装成民夫,那行军运粮,走路的动作和一举一动,也是藏不住的,属下一定会仔细观察,不会走眼。”
拓跋珪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那些军粮,你也要仔细看清楚,可以暗中找些牛羊或者是死囚,让他们吃这些米粮,看看这卢溥会不会在粮草中做手脚。如果他带的真是民夫,粮食也没有问题,那朕才会相信,这姓卢的是真正地转投了我们大魏,会按照这次的援粮之功,给他加官晋爵的。”
达奚斤正色道:“如果卢溥真的忠于大魏,那这几十万石军粮,可是我们大军的存亡关键,只我这五百宿卫兵马,如果遇到敌军大股偷袭,怕是难以抵挡啊。”
拓跋珪笑道:“这是朕安排你的另一着妙棋所在了,如果卢溥真的是我们的人,那燕军绝对不会坐视他运粮来我大营,中山的燕军,必然会出城袭击运粮队,如果我派大军护送,只怕燕军不敢大举来战,但若是知道只有五百兵马护送,就会至少出动上万铁骑来袭,朕将计就计,可以在野外,一举将这燕军野战主力消灭,一旦燕军野战骑兵损失,那就再无出城作战的可能,我军可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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