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风的脸色一变,沉声道:“祥云嫂,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条命还是北府军救的呢。”
这个叫祥云嫂的妇人恨恨地说道:“杀了我的男人,抢走了我的儿子,然后把我卖成娼妓,这也叫救了我?就是妖贼,也没有这样欺负我们吧。”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祥云嫂,你记得是什么人害了你?确定是北府军吗?”
祥云嫂咬了咬牙:“千真万确,还是什么刘大帅的兵马,他们一来,城里的妖贼就跑了,有些百姓跟着妖贼走,但更多的人却是怀着希望留了下来,可没想到,这个刘大帅一来,就硬说我们是妖贼的附逆,逼我们交钱赎罪,交不出钱的,我男人就给砍了!我们村的,有七家都是有类似的经历,胖医生,你去问问是不是这样!”
刘穆之看了一眼沈木风,他也低下了头,而人群之中响起了几声愤怒的附和之声,显然,这就是那七家的回应。
刘穆之叹了口气,站起身:“祥云嫂,对于你们在战争中经历的苦难,我个人表示深切的哀悼,当时兵荒马乱,妖贼起事来得太快,几乎是几天时间,吴地八郡全部给攻陷,而这中间有不少妖贼的信众里应外合,甚至官军之中,也有不少内奸,而刘牢之大帅率军平叛,部下有些将校是在妖贼之乱中失了亲人的世家子弟,他们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把被妖贼占据的城池中的百姓,都当成了妖贼的同党处理,象你们家,应该就是类似的情况,这不是北府军故意要为祸百姓,而是一时的误会使然。”
祥云嫂哭道:“误会?你们这个误会,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这辈子全毁了,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是一句误会就能解释的吗?”
祥云嫂的情绪暴发了起来,放声大哭,也引得人群中的其他几个有相似经历的家庭,也是哭成一片,现场的气氛,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刘裕站了出来,沉声道:“这位大嫂,对于你的遭遇,作为以前的军人,我深表同情,当时兵荒马乱,朝廷的兵马也经常会在内奸和妖贼的内外攻击下,受到惨重的损失。就连谢家的大将谢琰,也是因为被身边得妖贼内奸偷袭,为国捐躯了。这些惨案,我们应该找清楚仇恨的对象,那就是掀起叛乱的天师道妖贼。祥云嫂,难道在这一场战乱中,只有刘大帅的兵马害过你们吗?难道妖贼就没有祸害过你们?!”
祥云嫂的哭声渐止,她摇了摇头:“这个,这个当然是妖贼更坏,但是,但是他们本就是贼,你们可是官军啊,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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