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做的事太多,没法沉下心来学习,如果有朝一日能遂平生之愿,驱逐胡虏,恢复中原,平定天下,到那天,也许我会激流勇退,重头学文了,但现在,只有我去做这些操弓执剑之事,才能保护大晋,才能让先生能这样安心地教育我们的子弟啊。”
范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功臣子弟们传道授业,短期内可以让一些子弟能从军为军吏,摆脱大帅现在只能依靠那些世家子弟的情况。长远来看,京八党也需要让自己有知识有文化,不然光靠武力,就如你所说的,迟早会失掉手中权力啊。”
刘裕点了点头:“先生可知我为何不去世家子弟中找现成的一些名师,而是要请出您这样的经学大师来充任国子博士和庠序祭酒呢?”
范泰微微一笑:“大帅,你以国士待我,那我必以国士报之,我范家历代经学家族,信奉的就是忠义仁孝,而那些玄学之士,他们强调的却是修仙养生,保家族荣华富贵,我想,您一向以来,都是正气凛然,为国建功立业,而不是求个人利益,所以,我才愿意出山为你这样的人效力。因为,如果朝堂之上风气不正,掌权之人是奸邪之徒,那即使是有美好的理想,也是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
刘裕叹了口气:“想当年,我在戏马台反击打破郗超的阴谋之后,先帝曾经准备用我北伐,也让令尊等一批儒学之士到各地担任郡守,刺史,以扶持忠于皇室的力量,只可惜被黑手党的阴谋害死了先帝,而令尊也是被王国宝之流所弹劾,免官,最后郁郁而终。很抱歉,当时我自身难保,无力救援令尊。”
范泰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哀伤:“也许,这就是孟子所说的天将降大人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吧。用儒生经学之士,就是要挑战玄学,就是要跟世家高门起了冲突,我这次出山,跟先父一样,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大帅要我做什么,我一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我想斗胆问大帅一句,您真的计划好如何跟世家高门,跟玄学之士们相处,跟他们解释为何会起用我等儒生吗?”
刘裕微微一笑:“这事非常好办,因为如果是在建康城中当国子学祭酒,博士,那肯定不少世家子弟会抢着去,但是来京口这样的乡下地方,去教一些中下层军官的子侄,对他们来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的这些兄弟,你也看到了,大字不认几个,还得从三字经,千字文这些蒙学教起,恐怕那些成天高谈阔论天地玄黄,宇宙苍生的玄学大师们,是不屑前来的。”
范泰笑了起来:“这倒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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