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眉头一皱:“我一直不明白你们的目的,究竟想要做什么,黑手党他们要的是权力,要的是国家的稳定,你们似乎却是惟恐天下不乱,又是扶持天师道,又是扶持桓玄,但桓玄是想要当皇帝夺天下的人,他也要稳定,为什么你们会支持他?”
黑袍笑着摆了摆手:“好了,虽然我们神盟的目的不能告诉你,但有一样是可以向你透露的,需要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就要天下大乱,需要暂时太平时,我们就会制造和平。桓玄最后想当皇帝是不假,但在当皇帝的过程中,他要一步步地上升,一次次地起兵,一次次地挑起内战,而这,就是我们想要他做的事。”
王妙音柳眉倒竖:“太无耻了,为了自己的那点见不得人的目的,不惜祸及天下苍生,利用桓玄的野心让天下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现在的荆州,给你们祸害得民户不足十万,你们做这样的事情,就不怕遭遇报应,不怕那些冤魂野鬼来索命吗?”
黑袍哈哈大笑:“要是怕这些贱民死鬼来找我们麻烦,那我们当初也不用加入神盟了,这世上本就一将功成万骨枯,就说今天,这一仗成就了刘裕的赫赫武名,但有多少将士丢了性命?千秋万世之后,人们只会记得刘裕的临朐大捷,又怎么会去想那些死于此战的两军将士呢,怎么会去想他们的家人以后如何生存呢?王皇后,你也不是一朵白莲花,死在你手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因你而家破人亡的更多,就不用这样教训我了吧。”
刘穆之冷冷地说道:“就是说,以你的想法,是让桓玄夺权的过程中,尽量地制造战乱,一边让扬州吴地的天师道作乱,一边让荆州的桓玄一步步夺权,自立,火并盟友,再起兵入京,是不是?”
黑袍微微一笑:“不错,晋国老实说,在桓温和谢安的时代,这三十年养得太肥了点,本来按我们神盟的计划,是要东晋的荆扬两州不断地内战,不断地积累血仇,这样打个几十年,让这两地的普通百姓都家家有人死于对方之手,类似北方的秦赵之间,如此才能相互仇恨,超过对胡人的仇恨,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南方无日不战,达到我们的目的。”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就象北方一样,诸胡相攻,无月不战?”
黑袍笑道:“不错,我要的就是这样。但这几十年来,南方少战,北方大战,后来事情慢慢失去了控制,北方出了苻坚和王猛,南方也是维持了面子上的和平,尤其是桓温居然能放弃对皇位的追求,转而跟谢安,王坦之和他们背后的黑手党讲和,这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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