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箭控弦,然后抬起脚,松开手,以这种蹶张的方式向着对方向着对面的盾墙,发出一箭。
“叭”的一声,一箭狠狠地击中了对面的盾墙,半尺厚的盾身上,早已经插了十余根长箭,有两箭更是深至没柄,可见这些俱装甲骑们骑射时惊人的力量。
而这一箭成为了压垮这面盾牌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箭射出,这面大盾,生生地从中而折断,上半截的盾面,就这样断裂而下落,后方的三名弩手,尽收眼底。
中间一人,身高九尺,状如人熊,可不正是沈田子?他也没有料到这盾居然会给一箭射穿,所幸他的手中正好最后一弩转到了发射位置,端起大弩,不由分说地一弩射出。
五十步外,那名刚刚脚踩大弓,一箭破盾的那名俱装甲骑,这会儿正兴奋地想要换箭击发呢,却是给一矢击穿了咽喉,他的脖子冒出了一股血箭,控缰的左手刚要提起抓箭,又是两矢击中了他的体侧,马的侧身也中了三矢,眼前一黑,连人带马都摔倒在地,谷杍
沈田子一弩射出后,把手中已经打空的大弩往地上一扔,顺手抄起手边放着的一面小圆盾,就在面前挥舞着,把身边的两名弩手也掩护住,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六七箭就在这眨眼之间纷纷射来,却全部给沈田子手中的盾牌打飞,落到了地上,竟是一箭也没有伤到那断盾之后的晋军。
三個军士扛着一面新的大盾,冲了上来,大叫道:“三哥,我们来顶了!”
沈田子一边挥盾后退,一边笑道:“你们的动作倒不慢嘛。好好防住了,别让流矢进来伤了兄弟们!”
当一面又大又厚的盾牌,在他面前竖起时,沈田子舒了一口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射得兴起,居然没来得及观察敌军的动向,看着右侧二十多步外的那个测距兵,沈田子大吼道:“二麻子,敌军现在做什么,是退还是在冲阵?”
二麻子的半个身子探出了盾墙之外,他站在一辆小推车上,这让他对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他一边顶盾护着自己的上半身,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声道:“敌军正分批骑射中,横队斜前掠过,百余骑已经穿过我军的正面,正向我军的侧翼穿插,离我军的侧面,只有三十步啦。”
沈田子睁大了眼睛:“真的是直插侧翼吗?是小股前来,还是全部来了?”
二麻子大声道:“他们第四第五排骑射之后也全部斜插过去了,应该是全军想突破我军侧翼,三哥,不可大意啊!”
沈田子哈哈大笑:“这些早在我们意料之中,传令,所有阵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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