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到两步的位置,慕容平那冰冷的眼神正在打量着自己,他很想做些什么,甚至想张开嘴,去咬慕容平那张该死的脸。
但徐逵之刚刚张开了嘴,就只觉得自己从空中落到了地上,背上一阵剧痛,屁股象是给狠狠地一刀切开,从两半裂成了八块,他本能地想要用手去摸屁股,只一动,就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那种全身的骨头几乎都碎裂的感觉,是如此痛苦的领悟,有生以来第一次,徐逵之感受到了。
一股马儿的骚味钻进了徐逵之的鼻子里,日光变得一下子黑暗,慕容平那张满脸横肉的,可恶的脸展现在了徐逵之的面前,一道细细的血痕,在他的右脸颊上跳动着,只差半寸,就能划到他的眼睛了,一把滴血的槊尖,顶在了他的胸口,而慕容平冷冷的话语声,传进了他的耳中:“你究竟是谁?”
徐逵之咬着牙,恨声道:“要杀就杀,我朱龄石绝不眨半下眼睛!”
慕容平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就你这等武艺,怎么可能是朱龄石?说,你究竟是谁?!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徐逵之吃力地咳嗽了两声,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他大声道:“我乃北府军中兵参军徐逵之,只恨我学艺不精,不能手刃你这恶贼,慕容平,你别得意,一定会有象我这样的北府将士,为我报仇的,你动手吧!”
慕容平摸着自己的右脸上那道血线,一脸的横肉轻轻地跳动着,他喃喃自语道:“他娘的,一个中兵参军,小小文吏,居然伤了我慕容平!”
一边走上了一个肌肉发达,胡子打结的悍将,正是慕容平的后军幢主宇文士民,他低声道:“平哥,这小子是个西贝货,朱龄石估计早跑了,留他在这里送死,我们要不要继续追?”
慕容平摇了摇头,叹道:“恐怕我们是中计了,这些战车是晋军诱敌用的,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妙,得赶紧撤才是,不过…………”
他说到这里,眼中杀机一现,看着地上的徐逵之,长槊向前微微一探,一股血箭,从徐逵之的胸口喷出,痛得他几乎要吼出来,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槊尖刺进自己肋骨的那种痛苦,而这种痛苦,随着慕容平手腕的旋转,让刃尖在自己的胸骨上反复摩擦,而变得越发地强烈。
慕容平沉声道:“小子,快说,朱龄石去哪儿了,他还有多少人马,说出来了,我让你死个痛快,不然的话,我一定会一寸寸地挖开你的胸腹,挑出你的肝肠,让你下辈子投胎做鬼,也忘不了这份滋味!”
徐逵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哪怕这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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