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玉不满地说道:“叔父当时在桓玄入京前也位居州主薄的职务了,并不算小官,再说还有我和勐龙两人在军中,各带一军,孟家也在京口算是不小的家族了,怎么还入不了人的法眼?”
周氏摇了摇头:“在百姓看来,这些官不小了,但世家眼里,不官至州刺史,或者在军中成为将军,独掌一军,那根本都不用考虑的,这样的官职,就是留给下等士人和寒人武夫,当个几年,就要退下来转给别人,无法继承,因为,你们那时候没有爵位。”
孟怀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是不是世家或者大士族,就要看这个爵啊,难怪寄奴哥一掌权就拿这个军功爵的体系下手。”
刘裕点了点头:“世袭爵位,而且通过手中的权力,让世家高门的爵位越来越多,这是世家控制和垄断权力的大法。我必须要对此作出针对性地改变。只可惜,世家天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赛,很多律令我可以制订,但根本无法执行下去,只能从长计议。恐怕,就连彦达,也并不是和我一条心呢。”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周氏:“弟妹,你出身小世家,而彦达是士族出身,你们的想法,和我们这些草根出身的军汉是不一样的,这点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难道刘婷云找你们之前的这十年,你们也想着成为世家吗?”
周氏摇了摇头:“我们选择在京口落户,就没想着成为世家高门,这里也有不少隐退的高官,也有一些因为各种原因来此落户的豪门,更是有你们这些生死兄弟,那十年,是我们人生中最快乐的十年,跟着大家一起奋斗,一起有所成就,一起为国效力,感觉是多好啊。如果我们能选择的话,宁可在这里终老一生。”
说到这里,周氏的脸上不自觉地闪现出一丝纯真的笑容,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但是这个笑容一闪而没,显然,接下来的事情,让她痛苦,她的眼神变得哀伤而幽怨,喃喃道:“直到,直到刘婷云作为桓楚的皇后,来找我的那一天。”
孟怀玉紧跟着追问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周氏闭上了眼,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一边的灵儿则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女人好歹毒,找主母过去后,开始寒暄了几句以前的情谊,可那全是假惺惺的,没几句,她就露出真面目了,吩咐手下拿出了一份账单,上面纪录着这十年来,她当年送给主母的这些产业赚了多少钱,有多少利润,要付多少利息,也就是说,我们家欠她多少钱!”
孟怀玉气得一跺脚:“混蛋,当年不是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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