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槊钉中了木甲机关人的上腹部,也正好打中了操作室下方,被打断的操作室内的断木尖刺,划伤了诸葛飞龙和另一个同伴的腿,甚至从这个断槊的身上,可以看到血液不停地在从内而往外地涌出,显然,这一下飞击,给木甲机关人中的操作士,造成了开放性的创伤,这从他们疼得在不停地乱动大叫,让木甲机关人也如同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原地转圈,也能得到佐证!
而羊蛋子则看得是目瞪口呆,他的耳边,诸葛飞龙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这个刚才还高高在上,掌控着他们这些羌人军士生死的,如同神一样的家伙,现在居然是如此地脆弱,鬼哭狼嚎,而那个庞然大物的木甲机关人,也是没了刚才的气势,甚至感觉随时要倒下了。
身后的屋质大哥还在大叫着:“羊蛋子,快趴下,快,你站在那里是送死啊,快趴下!”
屋质大哥没有起身,甚至也没有看到后面的情况,他没有看到那根钉在木甲机关人的身上,入木几分的长槊,更没有看到那足有三四十步长,从断槊的尾部一直连到晋军营栅之后的长麻绳。
在这屋质大哥的意识中,既然出现了一部正在发射的八石奔牛弩,那紧接着就会是几部,十几部,几十部的八石奔牛弩推出,然后一次性地万弩齐发,如同千百头奔牛一样,直冲整个阵线而去,把所有站着的人全部撕成碎片,甚至,他还叫着趴下的羊蛋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只是出于故人之托,现在还要最后地叫两声,权当尽人事了。
可是羊蛋子却是转过了身,他看得很清楚,甚至可以看到,那绳索是在剧烈地晃动着,而这晃动,来自于后方阵营之内,那些晋军军士们的发力。
本来就是在剧烈地摇晃着,如同醉酒一样的那个木甲机关人,随着这打中其上腹部的长槊,以及槊后所绑绳索的剧烈晃动,变得越来越难以平衡了,它胸口挂着的,挂满了甲叶片子的皮革,也开始脱落,一个暗门打开,可以看到,浑身是血的诸葛飞龙,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白袍长须的道人,根本不象普通的操作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钻进这个内舱的,但此时的他,一条左腿已经齐膝而断,看来,那正是打进上腹部的这一飞槊的杰作,也无怪他会惨号成这样了。
而诸葛飞龙的目光投到了羊蛋子的身上,他嘴里的鲜血长流,这会儿也完全顾不得刚才还是如何地鄙视面前的这个小兵了,伸出手,向着羊蛋子的方向求救道:“小,小兄弟,救,救我,救我!”
可是还没等到羊蛋子开口说话,这个木甲机关人就发出了一阵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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