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祖侃公,也曾经威震荆州,为天下所景仰,这些祖辈的高贵血统,都传承在了我们身上,这也是我们三人今天坐在这里,高谈阔论的原因。”
刘穆之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摆起手,对面坐着的二人,庾悦一脸的疑惑,双眼圆睁,而陶渊明则平静地坐在席上,一言不发,直到刘穆之这样笑了足有几分钟,笑得几乎要瘫在了地上时,庾悦才干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满:“穆之兄,何故发笑?这,这虽然您是相公,可是现在并非朝堂之上,你这样,有点,有点那个,嗯,失仪了吧。”
这最后一句,庾悦还是拿出了世家子弟的那种派头,咬着牙说的,因为毕竟现在的他的身份,比起当朝相公的刘穆之来说,已经有所差距了。更不用说现在身为白身,甚至是待罪之身的陶渊明了。
刘穆之慢慢地收起了大笑,缓缓地坐直了身子,他的胖脸已经通红,肥肉还在微微地跳动着,却是渐渐地平复了呼吸,说道:“我刚才想到个事情,比较失礼,庾公,陶公,我可以说话吧。”
陶渊明面无表情地说道:“穆之兄但说无妨,今天只是我们以朋友身份谈天说地,无论你说什么,也不伤和气。”
刘穆之正色道:“好,那就恕我无礼了,庾公家世代望族,但也只是魏晋期间才声名鹊起的,之前从春秋到两汉,庾氏并没有出什么名人,更非顶级世家,庾公,我这话虽然冒犯,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庾悦明显有些不快,冷冷地说道:“是,我们庾家确实是魏晋后才兴起的,但你穆之兄虽然是齐王刘肥之后,可是从齐王死于吕氏之乱后,到你这一代,足有五百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我庾家好歹还出过丞相,出过皇后,你刘兄的家族,恐怕是连个刺史也没有出过吧。”
刘穆之微微一笑:“是的,让你说中了,所以我家的祖先齐王,他高贵的血脉这四百多年来也没有让我的列祖列宗们发达富贵,而你庾家,要是按陶公刚才的话,那就是从平民中突然崛起而成为士人的,又是在乱世中,南渡建功而成为了世家高门,是你庾家的后辈们光宗耀了祖,而不是祖先们的血脉让你们庾家富贵,而我不才,也是我们大汉齐王家族里,五百年来第一个能身居宰辅之位的人,那究竟是祖先的血脉让我高贵,而是我们的成就让祖先们跟着光荣了呢?”
庾悦给说得哑口无言,而刘穆之的目光犀利如冷箭,直射向陶渊明:“至于陶公,你刚才说的贵祖侃公,当年虽为郡吏,但因为出身山地民族,所以为时人所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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