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活,不用当个农夫,当个猎户,每日为生计奔波,这不就是因为我们是劳心者,可以治人,而劳力者,永远只能治于人吗?”
刘穆之摇了摇头:“这劳心者和劳力者就应该永远如此吗?一个人是劳心还是劳力,是要看他后天的努力,还是要看先天的投胎运气呢?如果你陶公运气不好,没投在陶家,而是投在你的那个部落的一个普通族人家里,你是不是也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些话?”
陶渊明微微一笑:“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想纠结此事,那我只能说,要是我生在一个普通下等族人家里,从小不知道这些知识,文化,不明天道规则,我也许就可以做个快乐的农夫,渔民,从小玩耍,成丁后种田交税,抽丁打仗,心里以为这就是我一生的宿命,不需要改变也不用去改变什么,比起我们现在这样为了家族存续,为了江山社稷而一世奔波,呕心沥血,这种简单的快乐我其实还更想要呢,就象我诗中所说的那样,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刘穆之平静地说道:“我可以很肯定,陶公你是绝不想返自然,当个农夫的,不然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自己并不支持的权将,大帅,为了一个这个大帅掌控的政权和国家,而行走奔波,不惜背上里通外国的罪名呢?”
陶渊明哈哈一笑:“这个嘛,是因为我们有文化,是士族,知书答礼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拼却一腔血,上要报效君王,下要拯救苍生,这就跟你穆之兄一样,当年为啥要投笔从戎,以士族之身,投身行伍这种我们读书人一直看不起的群体之中,操弓执刃,犯下杀孽,用鲜血来染红自己的官袍呢?”
庾悦一看两边的气氛不太对,连忙说道:“二位,你们还是说正事吧,这种无用的辩理,说上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
刘穆之点了点头:“我不是要跟陶公论理,而是在回答他所说的天道,他所理解的天道,和我跟刘大将军现在认同的天道,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他所信奉的这些天道,这些世家天下,士族永昌的等级,规则,已经让我们的这个时代陷入战乱和纷争,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既然上层的这些掌权之人已经腐朽不堪,祸乱天下,那我们只有从下层中发掘人才和力量,来改变这个动荡的世界。如果换了平时的那个所谓的天道,庾公确实可以继续荫爵当官,而我和陶公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的,陶公,这就是你要的天道吗?”
陶渊明冷冷地说道:“我们再怎么也是士族,不管是乱世还是治世,都有走举荐入官的机会,不需要投身军中,做那些老兵,军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