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两口在房车里说起这事儿,许怀义还忍不住唏嘘,“也不知道师傅是从哪儿找到这个人的,不过,由他来当这个原告,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要是让湖田村的人出面,未必有人敢站出来,幸存的人,总是更珍惜自己的命。
但郑善因为心里有恨,想为家里人报仇,自然就不惜己身了,以前不告,不是不敢,而是没人撑腰,告了也是白告,现在有人告诉他,只要他敢揭露,就能保证他的安全,也会让李垣伏法,他还有啥好犹豫的?
他愿意当这把刀。
顾欢喜点了点头,跟他交换着消息,“村里得知这件事后,都很是震惊,也有些慌乱和担忧,咱们许家村的人,是后来的,倒是没什么负担,只是同情和感怀几句,但原来的村民,想法就多了……”
“理解,没点想法才不正常,是不是很怕会连累到他们头上去?”
“嗯,后面审案,怕是还得传唤他们上堂提供证词,我让卫良去打听了一圈,不少人都很抵触排斥,生怕会被昌乐侯府事后打击报复,当然,也有很激动的,觉得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给村里正名了,尤其是扈村长,还特意去村庙上香了,觉得是菩萨显灵、祖宗保佑,总算能为那些枉死的村民讨个公道了。”
闻言,许怀义叹了声,“一百多条人命啊,作为村长,他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过去不能给他们伸冤,甚至,还得背负着被诅咒的恶名,一直忍辱负重,熬到他这个岁数,太不容易了,若不是咱们来了,怕是他永远都等不到这个机会……”
“所以,他态度最积极,就等着过堂呢。”
“很快,不出意外,明天就该传唤他们了,喔,还有焦大夫,你明天提醒他一声,他怕是也躲不过去,有他出面,分量才重。”
顾欢喜迟疑的问,“就是不知道,焦大夫愿不愿意管这件事儿。”
许怀义丝毫不担心,“他肯定愿意。”
“理由?”
“首先,焦大夫不怕事儿,刚搬来这里时,他就怀疑瘟疫的真实性了,但湖田村的人作为受害者都没站出来为自己鸣冤,他当然不好出那个头,其次,他是个负责任的好大夫,最见不得这种看错病、下错诊断的事儿,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让他憋着不说才是难受,最后,焦大夫有做人的良知。”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顾欢喜无言以对,“行吧,那明天我让卫良去说一声。”
“嗯,也顺便提醒一下村长叔,多盯着点村里,最近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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