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不感兴趣,而是不确定我能不能驾驭得来这个题材。”
郝运如果真的想拍,那肯定是要对标《活着》。
张益谋有很多电影,如果从郝运的角度去给张益谋电影进行一个排名打分,那《活着》肯定排在第一位。
“行行,有人拍就好。”余华很开心。
开心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傻子。
“余华老师,嗯,为什么……”郝运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你的文字那么痛苦,而你现实中却如此的快(逗)乐(比)呢,你不觉得很割裂吗,就像你写作的时候和生活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如同精神分裂,而且还是彻底完成分裂的那种。
“呃……”余华呆滞了片刻,大概在自我怀疑,不过很快又完成了自我攻略,反问道:“你能写出《人在囧途》这样的剧本,也能写出《hello!树先生》这样的剧本,还有《你的名字》风格更加遥远,你还说你不是神经病?”
“原来余华老师是我的影迷啊。”郝运转移话题。
“我其实也喜欢演戏,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装病,装得还挺像,我爸是个医生,他都没发现我是装的。”余华来了兴致。
“然后呢?”郝运好奇。
这种事他也干过,奈何郝妈是个聪明人,三下五除二就发现了郝运的把戏,然后免不了一顿“毒打”。
“他是医生,所以就不能装发烧,一下子就被发现了,所以我装肚子疼,不管他按我肚子什么地方,我都说疼。”余华很得意地说道。
“这么算的话,那您比我聪明。”郝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然后……”余华慢慢悠悠地说道:“我就被绑上手术台,再怎么说自己不疼了,没事了也没用了。”
“……”车里的人都沉默了。
然后又聊在太平间睡觉,余华表示非常凉爽,就像海涅的诗说的那样,死亡是凉爽的黑夜。
郝运就表示,他家农村的,附近没有太平间。
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
其实,海涅的《还乡曲》原本的译文是“死亡是严寒的黑夜”,一个“凉爽”一个“严寒”,措辞的微妙温差里面,透露出截然相反的生死观。
余华该悲伤的时候悲伤,该乐呵的时候乐呵,这种干湿分离的心理素质实在叫人艳羡。
就连郝运都做不到他这么切换自如。
莫言有些不是滋味,他先认识的郝运,本来已经觉得相谈甚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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