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蛋蛋慢慢地告别幼年,进入童年,学会了爬树。只要哪棵树上有鸟窝,无论多么高,他都要爬上去弄鸟蛋,这样附近山上的鸟窝几乎都被他掏空了。
有时掏的是鸟蛋,有时从鸟窝里掏出两三只雏鸟来,不能飞,被他几弄几弄就弄死了,死了就把雏鸟放在爸爸打铁的火炉上烤着吃,吃起来还香喷喷的。
还有的时候掏的鸟蛋,打开蛋壳里面的鸟仔都快孵化了,一个未长毛的肉团,眼睛、鸟喙和翅膀的轮廓都出来了;有的才被他敲破蛋壳,那鸟仔还在动,就像剖腹产的婴孩,还活呢,不是死胎。
如果是剖腹产的婴孩当然可以养活,可这强行破壳的鸟仔,不是它们自然而然地啄破蛋壳钻出来的,一般伤了元气,本来就脆弱的生命,过不了几分钟就死了。
胡蛋蛋不管那些,无论是未孵化还是正在孵化的鸟蛋,他一律弄到爸爸打铁的火炉上烤着吃。
有时,当然也自己生火,或借助别人家的火,把抓来的鸟蛋,有的是正在孵化的鸟蛋或干脆就是雏鸟,都放在火里烤熟了吃。这样他吃惯了嘴,由于是自己弄的,父亲也不训斥他。过了三四年,算下来,他吃的鸟蛋、正在孵化的鸟蛋和未长毛或羽毛还未长硬的雏鸟肉不计其数。
有一个老人见他专门掏鸟窝,劝阻道,胡蛋蛋,你这样做要不得的,鸟窝是鸟的家园,毁了鸟的家园是在造孽。胡蛋蛋不听那一套,依然我行我素,常在山林里钻来钻去,使得附近山林里的鸟窝越来越少。
那次,胡蛋蛋从山林里出来,眼前是一片田园,田园的边沿丛生着一排柳树,有一棵柳树上悬着一只鸟巢,还有几只歇在枝丫上的鸟,音符一样欢快地鸣叫着。
胡蛋蛋激动不已,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当他走近那棵有鸟巢的柳树时,忽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仔细打量,这里不是什么田园,而是一座喧闹的城市,他已经进入了城门,要命的是这座城市特别燥热。
一会儿,他就被一团团无名火烤得四体汗流,感觉受不了,回转头打算退出城门,可是城门已关闭。他往前面走,前面不远处就是北门。
他问一个头戴钢盔的汉子,这里是什么地方?那汉子擦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指着城中心竖立的一根大铁柱说,你看,那上面不是镌刻了三个字儿吗?胡蛋蛋回答,我早就看见了,却不识字,所以也不去看。
那汉子笑道,原来你是一个小文盲?告诉你,那根铁柱上的三个字念作烙铁城,烙铁城就是火烫火烫的城市。唉,小家伙怎么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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