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子就在迷魂湾的柳树岸边,你让他赔命,莫要牵扯咱们!”
老三哐哐磕头,脑袋砸得船板“笃笃”作响。
“这昧良心,沾人血的钱,我可一文没拿!
王癞子他心肠歹毒,专门盯着没啥亲族的孤寡老弱!
之前还打过白家兄弟的主意,让咱们绑来害了……”
陈大哭丧着脸,絮絮叨叨,只想撇干净关系。
他这话音刚落地,船板底部就响起“咚咚”的沉闷动静。
好似催命厉鬼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
震悚的气氛如同无形巨手,紧紧地攥住陈大等人。
“不对!陈哥,咱们的船怎么漏了?”
老三突然感到脑门一凉,抬头一看,乌篷船里已经涌进大股水流。
“他娘的!我就知道,哪有什么厉鬼讨债!分明是狗日的凿船害命!”
陈大顿时反应过来,那股恶气瞬间盈满胸口,扫去此前的畏缩模样。
泼皮做多亏心事,所以怕鬼,却不惧活人!
因为他们平常欺压惯了!
“你堵住漏水的口子,老三,你跟我一起下水,去会会这藏头露尾的狗东西!”
陈大目光凶狠,干脆脱去灰色短打,露出壮硕带膘的黝黑皮肉。
他虽是猎户,可靠着八百里黑水河,岂有不会水性的道理!
“好!陈哥,等捉住这狗东西,把他也割肉放血,沉进迷魂湾打窝!”
老三面色狰狞,刚才差点被吓得尿裤子。
如今回过神,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扑通!
陈大率先一个猛子,扎进冷得刺骨的河里。
刚潜下去,他就看到一条无比灵活的精瘦身躯窜过来。
长发被扎紧,精赤着上身。
下面是土布灯笼裤,俨然打渔人的衣着。
水波荡漾,卷起暗流,陈大与那双发冷的乌黑眸子相撞,心里一突:
“白七郎……怎么会是他!”
他实在没办法,把郑屠肉铺门口,唯唯诺诺像怂包的白启。
跟这个水鬼似的灵活身影联系到一起!
“好熟练的水性!老三,快走!”
陈大拼命摆手示意,两腿发力一蹬,就要带动身子上浮。
“晚了!”
白启闭住呼吸,周身毛孔舒张。
仰仗打渔技艺的水性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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