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道的仙师身份显赫,居于万万人之上。”
宋麟眼中无比失望,五百里山道在茫茫夜色里,像一头巨兽匍匐。
“你这样的心性,耗尽大半家财送进道院,也是被人吃干抹净骨头不剩的下场。”
这位柴市东家抖动缰绳,两腿一夹马腹,猛地蹿出。
后面跟着的卫队护院,纷纷加快速度,紧跟上去,只留下面带懊悔的宋其英。
郡城道院!
据说乃是十三行高门子弟学法的好地方。
结业便可被龙庭授箓,名列道籍!
“还是太急了!”
宋其英使劲甩了自己一巴掌,揉了揉胀痛的面皮,追向前面的大队人马。
……
……
翌日。
何家大宅。
何文炳枯坐在凉亭里,池子里养的鱼儿都死干净,条条翻白飘于水面,散发一股腐烂臭气,下人正用长杆的捞网清理。
他手里习惯抓着一把鱼食,却没处可撒。
杨猛死了,何重死了,泰儿也死了。
既无奴才可用,也无香火可续。
何文炳低垂着头颅,那张蒙上一层黑气的蜡黄脸庞,陡然变得狞恶:
“觉得我绝了后,就能任由宰割!辛苦十几年打拼出来的家业,让一个臭打渔的捡便宜!做梦!
杨猛这条狗尚且能咬人一口,撕下一块肉!我岂会坐以待毙!”
心思汹涌如潮浪,一波又一波拍打着,何文炳手指节攥得发紧,咔咔作响。
最后倏然一松,全部洒在地上。
“信送出去两天了,人也该到了。”
何文炳站起身,抬头看着天色,大步离开凉亭。
石椅旁边,拐杖孤零零竖着。
被寒风一吹,啪嗒,歪倒!
……
……
一艘大船停在东市码头,高出数丈,分为两层,底下叫“雀室”,上面是“飞庐”。
桅杆高挂着几个纸皮灯笼,写着醒目的“何”字。
两旁没有哪条舢板敢于靠拢,就像卧在山岗的吊额猛虎。
一人步出船舱,踏上广阔的甲板,他衣着豪奢到不像话,海蓝色云纹团花箭袖,外面罩着金线彩绣的排穗褂子,头戴一顶白玉冠,脚踩一双朝天靴。
光是站在那里,满是熏天的贵气。
“轿子来了?”
这位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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