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的练家子,也难保证不栽跟头。
“你们唤些乡亲,把两头黑臂猿抬下山去,我就住在猎虎庄。皮毛卖的钱,算是酬劳,可行?”
白启语气平和,众多猎户哪里敢说个“不”字,忙不迭点头。
这么大的两头黑臂猿,皮毛厚实,至少能做两床褥子,再搭一件袄子,至少得是五十两银子往上。
如此划算的生意,又哪有拒绝的道理。
把两头黑臂猿交给猎户,白启运劲腾挪,脚下生风,迅速下山。
……
……
半轮残阳沉进山峦,宁海禅坐在那座茶寮,好像都没挪过地儿。
见到满身血气,并无伤势的白启,他略微颔首道:
“回吧。”
白启颔首,跟在师傅身后,穿过两条黄泥土街。
宁海禅推开独门院落的木门,领着自家徒弟走进去:
“我年少时做过刀客,也曾在龙坎山闯荡过几回,只是没待多久。”
白启心下泛起嘀咕:
“刀客……师傅喜欢进山杀妖打秋风的习惯,这么早就有了?”
宁海禅四下转悠,单手拎着一口紫铜大缸,将其放到院中,又让白启买数十捆够用的干柴,一副要起火煮点儿啥的架势。
“师傅,你这是……”
随着火势熊熊升起,烧得那口装满水的紫铜大缸咕噜冒泡,白启感觉有些不妙。
“修道人,讲究一个以形补形,摄食炼精,咱们练武的,也大差不差。骨关换血,是极为刺激的剧烈过程,体内排出大量的废血,如果骨髓造新血的速度跟不上,便有性命之危。”
宁海禅背着双手,淡淡说道:
“所以这时候,最好吸收大补之物,保证气血源源不断。为师何等体贴,专门给阿七你备好上等的虎骨,俗话说,虎死架不倒,可见骨之坚硬。以虎骨助你破骨关,再合适不过。”
白启眼睁睁看着宁海禅又拎了一麻袋的虎骨,倒进那口煮沸的大缸。
由于有着辩药技艺的加持,他还认出是醋虎骨,此乃一种炮制方法。
即放进锅里与砂子同炒,色泽微微变黄,再筛去杂质,趁热倒入醋液淬酥晾干。
等到虎骨沉入紫铜大缸,宁海禅再问白启讨要两头黑臂猿的心头血,用那种炒菜撒盐的手法,将其倾泻进去。
一捆捆干柴被添进底下,助涨火势,整整烧足两个时辰,直至有股浓烈辛辣的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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