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兄不必介怀,我阿弟亦是修道之人,往后要你指点的地方,还有很多。”
白启语气爽直,恰到好处化解齐琰的难为情。
像齐、吕这样正儿八经,持身颇正的野茅山传人,结交亲近并无坏处。
总不能像师父那样,出门游历一趟,结果树敌无数,走到哪里都不敢自报家门,只能靠着“秋长天”背黑锅。
“白兄弟真真是襟怀坦荡的磊落之人!往后若有机会来万宁府,不妨到元符山一聚!让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齐琰自觉与这位白七郎意气相投,真诚相邀。
他齐家在万宁府,也算小有名气,遑论还挂着野茅山的名号,并不逊色义海郡十三行。
“好!他日得空,定然前往!”
白启朗笑道。
……
……
“老宁,你徒弟啥时候回来?我都换了四五道九凤除秽符、上清镇邪符、斗母荡魔符了。
说起来,我也相中一棵好苗子,绝对不比你的得意弟子逊色!”
秋长天懒洋洋躺在通文馆正厅的屋檐,斜斜倚靠翼角,手边是逸散酒香的青皮葫芦。
“你这身晦气简直比万年的妖皇还熏人。”
宁海禅骂骂咧咧,瞅着始终不散的阴沉黑云,隐约可见雷光奔走,电蛇狂舞,只等秋长天这厮啥时候冒头,便狠狠地来一下。
“笑话!你们这帮道宗的,向来自视甚高,把所谓天生根骨看得比什么都重!我那宝贝徒弟,乃浑金璞玉!初见平平,越是精心雕琢,越是光彩夺目!”
“你就嘴硬吧!哼哼,师父给我算过命,硬的很,正印天乙,日干坐贵,一世清高!偏印天赦,消灾解难,逢凶化吉!”
秋长天嘴巴一吸,青皮葫芦的酒水凝成一线,注入张开的口中。
“哈哈哈,你师父算的,比黑河县外城接口的李瞎子还不准。消灾解难,逢凶化吉……天大的笑话!”
宁海禅嗤笑,拿住那只酒葫芦,狂饮几大口。
“牛嚼牡丹!这可是埋在玉液华池二三十年的琼浆,通经强脉,能解百毒!你他娘给我留点!”
秋长天劈手夺过空空荡荡的青皮葫芦,肉痛得紧,宁海禅这厮惯会糟蹋好东西,完全不懂含英咀华之妙。
“你都离开观星楼这么久,居然还能搞得到府城洞天福地的琼浆酒?老秋,人脉深厚啊!”
宁海禅打趣道。
玉液华池,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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