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静心的杂念作祟,都是一重又一重的妨碍难关。
并且随着道行越深,越发可怖。
所以才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
“落你手里头还是可惜了,你们通文馆的三大真功,并不在火金当中,虽然命属之相与道艺途径息息相关,对于武艺四练影响不大,但终究难算圆满。”
秋长天哼哼两声,忍不住泼冷水道:
“此子倘若让子午剑宗瞧见了,学到《大五行正反剑经》或者《惊惶灭神十二法》,才叫浑圆无缺。
金极火盛,天生的剑胚子……”
宁海禅当即不乐意,冷冷笑道:
“子午剑宗自個儿都一代不如一代,规矩繁多,抱残守缺,活该被赵辟疆压得喘不过气。
尤其号称‘天水玄锋’的掌教颜信,自从怒云江斩杀爱徒寇求跃,一连闭关十年未曾现身。
使得底下五脉争权夺利,弄得乌烟瘴气,阿七要是成为剑宗中人,恐怕只会埋没。”
秋长天摇头,垂首道:
“上宗、道宗,皆是如此,开山祖师还在的前面几代,尚且能够保持进取之心,往后就未必了。
子午剑宗日益式微,观星楼何尝不是呈现颓势,都快沦为龙庭勋贵的国子监了。
但凡沾点八柱国干系的贵籍豪族,纷纷把自家人往里面塞,熬鹰斗犬,遮奢斗富的风气大盛,少见真心钻研修道、琢磨法术的上好种子。”
宁海禅嗤笑:
“差不多得了,没那些冤大头,你凭什么积攒丰厚家底?人家爷爷那一辈,跟着太上皇打天下,到孙子这代享受享受咋了?
观星楼若无这帮纨绔勋贵,就你们动辄布置科仪,摆弄大醮的耗费,金山银海也掏空了。”
秋长天面露苦笑,宁海禅这话固然难听,却也算得上如实之情。
五座道宗,就属观星楼财力最雄厚,屡屡受到龙庭封赏。
正是多亏“朝中有人”。
“来都来了,给我徒弟瞧瞧命属的正印、偏印,看看究竟是啥样子。”
宁海禅掠下屋檐,朝着跟老刀闲聊的白启道:
“跟那两个野茅山传人采气去了?”
白启刚迈进通文馆的大门,便瞧见高处的师父,心里还有些诧异,怎么今夜多出一人?
“回禀师父,齐琰、吕南他俩看见今日丙火大旺,于是到处寻找坠落湖中的火精,所孕育的玄泽异赤气。
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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