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的古灯,说是仙家之物也不为过。”
阔佬真是豪横!
白启暗暗腹诽,玄鲸乃东海的异兽精怪,天生气力无穷,有着翻江驾浪之能,寻常四练宗师都难在水下擒拿,更别说射杀熬煮炼油了。
好几缸玄鲸油,不比三十颗黄芽丹来得便宜!
“白哥,你刚才所言,破门灭家的好戏,究竟是何意?”
聊完何家、鲁家的恩怨往事,何敬丰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道官今夜大搜郡城,捉拿到一个白阳教余孽,正是与鲁家大老爷一同过来的那人。”
白启瞧见茫茫夜色,一支支火把宛若长龙行进兴庆坊,回到摆满珍馐的圆桌:
“敬丰兄,边吃边看,你今夜胃口应该不错。”
“白阳教!”
何敬丰脸色微变,牵扯其他罪名,十三行最多破财消灾,但若与反贼逆寇搭上关系,绝对是大祸临头!
他拿起筷子,望着九种灵兽精怪烹饪的宴席菜肴,怔怔道:
“白哥,鲁家当真要没了?”
白启端坐主位,夹了一块软烂的灵鹿肉,咀嚼吞咽吃干净才道:
“天亮之前,差不多就该完了。”
……
……
鲁仲平今夜有些心神不宁,往日他回到家,晚膳必定用一碗大补的“十鞭汤”。
等到气血发散开,再从七八房娇妻美妾当中挑选一人服侍。
但不知为何,将周二先生送至龙湖别院,驱车归府后,这位鲁家大老爷坐立难安。
屁股底下针扎也似,待不了一会儿,便要起身踱步,平复焦躁心绪。
“魔教中人,最是反复无常……”
鲁仲平望着那碗凉掉的“十鞭汤”,眼皮低垂忖度道:
“姓周的,盯上宁海禅的徒弟,搞不好就要惹出祸事,到时候,还得老爷我替他料理收尾!这艘贼船,真不应该上!可若不跟这帮人合作,鲁家也没别的出路,干守着家业又能传几代!”
鲁仲平长叹,他有时候不禁羡慕何礼昌那厮,生得几个儿子都能成器,让长房主干茁壮繁盛。
哪怕横死两人,少了何敬鸿、何敬云,也有老二何敬盛、老四何敬达撑着门户。
即便此前被视作纨绔的老七何敬丰,如今瞅着也不像只会花天酒地的下等货色。
反观自己,纵然年年纳妾,长房子嗣还是稀薄,而且大多都是庸才。
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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