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神色暗淡,没有说话。
司寇沈案也是手中泌出了汗液,方才正是他危急时刻提醒秦伯莒劢老将军是得了失心疯,当立即招赵靖及执戟宫卫上殿,这个时候却是发现莒老将军的卫国之心,尤其是沈案也是出自大秦的老氏族,听莒老将军这样说,也是深感惭愧,的确,沈氏祖训中便是有说旧秦之事,但是沈案这些年来从政,并不强制督促族人背习祖训。
至于司徒百里槐、司空明子夫则是出身士族,对于南秦前身北秦的确是没有那么多的感触。
不过听闻莒老将军这样说,朝堂上大多深深有感触。
林玧琰这才发现,原来不上朝堂的莒劢莒老将军,原来是这样一位为国尽忠的老将军。
莒劢放下来了手中的镶金宝刀,然后缓缓抬起手,摸到了自身这一副黑甲银袍上,眼神之中满是追忆之色,道:“近百场大战下来,这一副黑甲已经是被修复了不少次了,说来也是奇怪,这样的一副黑甲,以往打仗的时候却是保护的没现在这般精细了,这银袍乃是先君上颍川战场时候,亲手为老将某披挂好的,每次上战场,必是此黑甲银袍随身,今日是老将某的最后一战,老将某已经是挥不动这刀了,人呐,不得不服老!”
见着莒老将军说这话,公子信也是上前对莒老将军劝慰道:“老将军就如这宝刀未老啊!”
闻言,莒劢笑了一笑,看着一边的镶金宝刀喃喃道:“是啊,宝刀未老……”
随即莒劢手伸到了脖子下,银袍披挂黑甲的纽扣位置,缓缓解下,道:“当初边军丢了颍川,让晋国的狗贼打到了宛城下,虽并非是老将某领军,但老将某应该就把这黑甲银袍,镶金宝刀还给君上,但是君上,老将某不放心呐!”
秦伯闻言,神色惆怅缓缓开口道:“莒老将军,孤岂会不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呢!”
莒劢苦笑一声,随即已经是解开两部纽扣,银袍已经是落到了地上。
“这本是林氏先君之物,别人认为老将某有这样的物件,先君遗辅,位高权重,但是老将某每一次披挂此物件都是觉得千斤之重!”解完了银袍披挂,莒劢再次顺手解开黑甲的明扣。
“这黑甲,大小修补了很多次,晋国的狗贼一刀一枪的看在上面,凿出来的都是实打实的致命伤,老伙计啊……也不知道替我拿回来了多少条命!”
言语声刚落下,莒劢的黑甲明扣已经是解开了。
“老了老了……”
莒劢站起来,没有拿起那黑甲银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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