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游山玩水,其文采斐然,所以与屈平的私交非常好,正是因为如此,屈平没有想到范离会不顾私交的情面,对着自己斥问。
但屈平想了想,终究是自己礼节有亏,的确是有怠慢吴国的意思,当下便是朝着范离拱了拱手:“随邑道路没有寿郢宽敞,不能行马驾车,故此才是来迟了,还请范子勿要怪罪!”
见状,林玧琰的面色越发阴沉如水,这屈平单单只向范离告罪,却是对坐在正北方位的林玧琰毫无表示,显然是顾忌吴国的国力,而轻视大秦的意思。
范离拱了拱手,看着屈平承认了的自己的错误,亦是柔和了几分声音说道:“楚使这般实在是有失偏颇,随邑乃是大秦之地,秦国的公子比某还要早早到来,楚使这般做,的确是失了一些分寸。”
屈平这才不得不看到了林玧琰的身上,注意到了后者阴沉如水的面色,屈平亦是忽然心悸一阵,权衡了片刻,终是拱了拱手简单的说了一句,“还请秦公子勿要怪罪!”
“议事吧!”林玧琰没有应下屈平的言语,而是直接迈入主题。
众人皆是落座,郡守府的府吏亦是铺展开了地图,分为东西南北,中央处乃是一条粗略的进攻的路线。
屈平却是突然笑道:“秦国的这幅地图实在是不详实,来人啊,奉上来某楚国的荆地行军图!”
果然,楚人张开的地图乃是极为详实,比起来大秦的简略地图,上面有曲折的线条表示山川湖泊,大江的支流凡是在荆地之内皆是被囊括在内,甚至是各地的城池亦是用着楚国文字标注清楚。
屈平一脸傲然的说道:“荆地终究是楚人的荆地,楚国对于荆地可是十分熟悉,恐怕还是容不得秦人染指!”
林玧琰看着地图,的确,屈平拿出来的楚国荆地地图的确是一份极为重要的行军方略,正是因为如此,林玧琰才是顾不及屈平的冷嘲热讽,而是看着行军图,想要记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待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柱香以后,林玧琰才是说道:“大秦乃是从南郡出兵,经过荆国西柱国熊纪的防线,还有寿王桓羽、柘王屈衍这些昔日的荆国五柱石将镇守,若是协助楚国攻破郢都,至少要面对荆地将近四成的兵力威胁,如此重大的牺牲,却是只得一个山蛮之地的武陵,楚国还真是……”
屈平却是说道:“秦公子勿要忘记了,那大江以北可是楚国的土地,将祖先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土地白白地送给秦人,不说屈平不能够答应,即便是某楚王得知,亦是会痛骂秦人乃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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