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毕竟是贤明之君,岂会不知晓韩悝这点意思,当下也是说道:“若是六子真的能够接下这副重担,孤倒是愿意早早地将大秦交到他的手中,但孤始终还是觉得……六子还未历练够。”
又是沉默了数息,秦公也是明言说了出来:“孤何尝不知晓,六子东宫开府建牙,设置商署乃是广聚钱粮,这广聚钱粮之后要做的是什么,孤也是能够想得出来,何止是一个区区工部,但孤也是明知,即便是如今的大秦,六子尚且觉得有诸多不足,孤还能替其好好的为其遮挡几年,看看六子究竟是能够走到哪一步……”
言语最后,秦公也是看向了韩悝,明言相告:“韩卿勿要多虑,纵观大秦的历代相传中,比拟中原列国,绝没有父子猜忌,兄弟阋墙的悖逆之事……”
韩悝点了点头,他深知秦公深谙御下之道,但是唯独对韩悝例外,这位一手带给了秦公大秦崛起希望的秦相,亦是被秦公更多的时候引以为一生知己。
“六子欲要设置工部,堵不如疏,便是任他去胡闹……只是博山事关重大,乃是老秦人系于命脉的地方,绝不可轻举妄动,中阳山不是发现了一处大铁矿么,除了博山之外,将其余的铸造坊先后交给六子,孤想看看其究竟能够闹到哪一步?”
“喏!”韩悝躬身应道:“此事臣当和箔氏上大夫知会一声。”
说起来箔氏,秦公也是想起来了那位已经是年迈的多日不上朝的箔氏上大夫,亦是说道:“箔氏乃是大秦的功臣,箔老大夫也是兢兢业业多年,不妨给予一位上大夫世袭于其子。”
韩悝点了点头道:“恐怕如今这位箔氏老大夫也是头疼不已,其本是属意其长子箔铛,但是当初被老大夫正室逐离家门的庶子箔锡却是早早地随着上林苑的铸造坊起手了,一步步随着公子琰成长为江夏的工事长吏,如今箔老大夫也是十分为难。”
秦公闻言,也是想了想说道:“此乃箔氏家事,老大夫如今赋闲在家,倒该是让其烦烦心了……”
韩悝点了点头,说道:“至于公子琰建议在成皋修建关卡,设置关税一事,理当是与姬周王畿通禀一声,成皋一事也是事关重大,如公子琰所说,一旦是成皋设成关税,对于宛城来说也是极大的助力。”
“嗯嗯,此事的确是要尽快解决,成皋如今被大秦从姬周王畿手中置换过来了,乃是大秦拱卫本土的壁垒,又值韩国侵占郑地,成皋乃是大秦的重中之重。”
“喏!”
秦公亦是说道:“近来韩国攻占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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