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百家,各有所长,然各有所弊,鲁国信奉儒家,君子处世之道,如今不过是沦落于齐国附庸,楚国践行黄老之道,终不过错失中原霸主,兵道虽是悍勇,若是无国力支撑,穷兵黩武只能拖垮国家,纵横虽是玩弄诸侯列国于股掌之间,但终究逃不过天下大势而为……”
林玧琰的声音响起来在这厅堂之中,虽是人数众多,但却是无一人发声。
谷梁丘也是颇为惊诧的看着这位秦公子赢琰,当年子息学宫教授其的时候,尚且只是觉得此子虽是聪慧,但终不过一个玩心太重,尤其是想到了其出自秦国公室之内,谷梁丘任着其胡来。
但是今时今日谷梁丘才是发现,这位秦公子隐藏的太深了,当年子息学宫之内,谷梁丘怎么也不会想不到秦公子赢琰居然会是后来的秦国名将,率领着秦军开疆拓土,御敌于国门之外。
也未曾料到,今时今日,秦公子赢琰居然是能够说出来如此鞭辟入里的独到见解。
比起来谷梁丘的惊诧,公孙俶已经是用震惊来形容了,若非是顾及场合,公孙俶必然是霍然起身,拍案而起,大口称赞公子琰的见解。
比起来谷梁丘对于儒术的固守,其实公孙俶的治学并不保守,甚至一度坚持“儒法合流”的见解,即便是兵家,公孙俶在郑国被韩国吞并之后,也是更认识到一群清儒空谈国事的无能。
若是郑国重视富国强兵,岂会是将大好河山被韩人占取,这也是公孙俶的弟子郑伦方才首先倡议将兵家列入南阳学宫主流学派的原因,这不仅仅是为了迎合秦国好战的秦人,更多的是源自逃亡秦国的郑人对国无强兵的深刻反省。
“殿下所言非虚!”
公孙俶点了点头,随后亦是看向了林玧琰,如是称赞之后,又是转过头来说道:“殿下是要在这南阳学宫合儒墨,兼名法,集众家之所长?”
林玧琰侧过头来,看着公孙俶,心中着实有些诧然,他能够想到这些自然是无可厚非,但若是公孙俶能够准确的描述出来自己所想,只有一个可能了,便是公孙俶曾经已经是有过这般想法!
如是,想到这一点的林玧琰,看着公孙俶,似乎是更为看重了,当下不由得说道:“公孙师对此有什么看法?”
公孙俶闻言,想了想,又是朝着林玧琰笑了笑:“老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心中只想捍卫法家学说,至于公子琰所说,的确是匪夷所思,老朽愚钝,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见解!”
“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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