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临郢都,莫不是要占据这楚西之地?”
“这是自然!”吴王倒也不隐瞒,当下说道:“将军五战五捷,攻破郢都,孤岂能够白白浪费了将军的一番苦战,夺得了楚西之地,对于吴国来说,亦算是多了一处粮仓,日后与齐国开战,有了越地和楚西作为粮仓,即便是楚东发尽民夫为士卒,又有何妨?”
“恐怕……”孙长卿有些顾虑,不过见到了吴王这意气风发的模样,便是欲言又止了。
吴王当下亦是道:“传令孤吴国大军,若是再有楚人议论此事,视为敌寇,可就地斩杀!”
就在吴王一身戾气的时候,伍员亦是回到了营帐之内,就是方才,伍员便是听闻了吴王将孙长卿招进了下榻的行宫之内,伍员这才知晓“掘楚先王之墓,鞭笞其尸”这则流言,究竟是有着多大的威慑力。
孙长卿乃是伍员的旧友,是故伍员自然知晓孙长卿会对吴王说什么,但是比吴王和孙长卿想到的更远的是,伍员认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真的是楚人离间某与吴王的君臣之心,激愤楚人抗吴之心么?”
伍员静坐在蒲团之上,亦是陷入到了沉思,很明显,“掘楚先王之墓,鞭笞其尸”这则流言对于吴国最大的伤害正在此处,即便是吴王不受离间之计,此计也甚是歹毒,且不说楚人激愤,单单是中原列国因为此时对吴国的厌恶,便是将吴国逼到了不利位置。
再怎么看,此事和楚人就离不开关系,但是伍员天性上的谨慎,却是不得不多想一些。
是故,在一杯茶盏里,伍员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当下看着茶水之中浮起的茶叶,亦是惊出来一身冷汗,一拍额头当下喃喃道:“某怎么就偏偏忘记了他!”
伍员想起来的,正是如今吴国朝堂之上的上卿,范离!
实际上,伍员即便是楚人出身,但是时至今日,伍员乃是将自己真正地视为了一名吴人,是故伍员才是不遗余力的助吴国强盛起来,但是作为一个谋臣,伍员对于越国的防范心思,从未削减过半分。
那在越地摆出一副吴国属臣模样的越王、以及被吴王亲封为句章守的文仲,在吴国朝堂之上身居高位的上卿范离,还有那位越地而来的吴王妃西子,这一切且是伍员不敢轻易所忽视的。
但伍员即便是如此,亦是没有将此事直接是捅给吴王所闻,乃是因为十年前吴王发兵并越的时候,伍员能说的话皆是说了,但是我行我素的吴王却是充耳不闻,伍员也是知晓,这其中固然是有着吴王的刚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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