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连往常对公孙鞅是有着些许仇视的太子嬴肆,都是改观了不少。
嬴骞见状,似乎是觉得有一些不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右军主将的军功抹去,即便那公子琰没有上战场作战,但亦是有着指挥的军功。
看着一向大公无私的国相公孙鞅皆是这般想法,心思耿直的嬴骞当下是言道:“国相,此事似乎是有一些不妥……”
“不妥?”公孙鞅回过头来,看着嬴骞问道:“长公子是在为那公子琰的军功打抱不平么?”
“嗯!”嬴骞点了点头,随即言道:“公子琰领兵作战,虽是外臣,但亦是需要论功行赏!”
“哈哈……”公孙鞅亦是朗笑道:“论功行赏,乃是老秦二十等功爵的本意所在,鞅岂能违背。”
随即,公孙鞅对众将言道:“此番据右军军法吏禀报,阴晋之战前后,这秦公子赢琰并没有与嬴壮、王简所部随军出行,且是阴晋之战中,与魏军交战之事也是尽数由嬴壮、王简两位将军出谋划策,并未有公子琰的决策。”
“这……”嬴骞无言以对。
听闻到这话,那太子嬴肆大怒,一拍桌案惊起:“这南秦林氏竖子实在是空有一身老秦人的血脉,数典忘祖的东西,老秦伐魏一事乃是血洗当初晋魏氏的国耻,焉能够似他那般毫不出力!”
公孙鞅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太子嬴肆,斥道:“太子乃是储君,说话做事当三思而后行,焉能够如此狂言!”
嬴肆对公孙鞅拱手道:“听闻那南秦竖子的所作所为,心中气愤不过,方才是孟浪了,还请国相恕罪!”
见状,公孙鞅却是摇了摇头,叹道:“太子,此番你错了……”
随即公孙鞅指着地图上的河西郡走势对营中诸将言道:“公子琰虽是未随嬴壮、王简两位将军并行,然则,其亲率右军近万精锐,顺渭水,入大河,登封陵,折魏碑,越石门山,跋涉数百里攻取盐氏,出奇兵攻占了……魏国旧都安邑!”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若是说方才的阴晋之战的战绩还能够被众将所接受之外,那么这一条战报,简直就能够以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这不可能!
太子嬴肆已经是按捺住了腰间的佩剑,却是始终未能够平复下来心情,若是从其他人口中得闻此消息,嬴肆必定是以为信口雌黄,天方夜谭。
然则,却偏偏是从国相公孙鞅的口中说了出来,嬴肆犹豫了,已经是倒向了这事是真的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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